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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写作心理语言的思考 陈利群 （ 技术师范学院 广州 510665） 摘要：现 作 及理论研究，往往默认主体直接运用自然语言思考、写作；按心理语言 学理论，写作内孕所用的内部语言应属于“心理语言”，而非“自然语言”；写作心理语言的 能力决定于更基本的认知能力；其基本功能为：认知把握、预见推衍、意识表征；其基本特 点具有片段性、跳跃性、内核性、混含性等；其生发运行 主体之“意”，按一定的规律 进行。 ：写作 心理语言 现在一般的教科书，往往默认主体是直接运用自然语言思考、写作，很少提及 “心理语 言”；当 作学理论研究，也鲜有关于“心理语言”对主体之意凝结情形及规律的描述， 有的干脆提出 “写作思维就是写作操作” [1] 。依据认知心理学、心理语言学等原理，写作 的内孕思维，实际上存在着内部语言的生成和运行环节。写作内孕所用的内部语言属于“心 理语言”，而非“自然语言”。 引进心理语言学理论审视写作学研究，有利于探究写作成果 的内核生成、胚胎孕育及外化机理，有利于写作学研究的科学和深入。本文拟就写作心理语 言的某些问题作一思考，以期引起学界关注并作更系统深入的探索。 一．关于写作心理语言 心理语言学认为，“相对人类的自然语言，人类还存在心理语言”“心理语言 于我们 所说的任何一种语言” [2] 。 “语言发展有三个阶段：外部语言、自我中心语言和内部语言。 内部语言即思考问题时的言语活动，……内部语言在思想与扩展性语言之间起着不可缺少的 中间环节的作用。”[3]此所谓 “内部语言”，意思是指思维语言，属心理语言的一类。依此 来看，主体在写作酝酿、构思环节，主要依赖的是心理语言，是 “内孕”之意的主要载体； 在写作外化环节，主要运 面语言（属自然语言的一类别），并非如都是运用自然语言。 “心理语言”究竟是一种怎样的“语言”，目前学界尚无一致的看法。著名心理语言学 家 fodur 认为，“心理语言”是一种像自然语言那样的丰富的语码，是我们认知能力所预设 的。这种语码不但可以表示客观世界的实际状态，而且可以表示可能世界[4] 。 “写”得如何首先决定于主体的 “思/感”，即 “意”的生成。而这种“生成”，首先在 于主体对外部事物刺激所产生的一种心理实在。这种心理反应初始状态，通常以一些只言片 语般的词汇、短句出现，它们之间看似 、凌乱，实则往往有内在关联。作为主体 “思/ 感”内容的承载，这类心理语言，通常成为 “意”凝聚成型、外化表达之前提和内核。 实践中，人们的写作，从心头一动、灵光闪现，即有所思、有所感，进而到酝酿构思、 表达成文，整个 “内孕”过程，多在用心“想”——将发现、感觉到的“ ”意思、意念、 感受，根据主体的生活情景积累及认知水平、知识结构、情感特征、价值观等条件，在大脑 中运用心理语言进行辨认、分析、综合、判断、挖掘、提炼、拓展、升华等，作一系列思考。 如果说，上述凝意成型心理语言属写作内核胚胎类的 “初始心理语言”，此类拓展、运思的 心理语言则可称为写作“成长性心理语言”。 据此，能否认为，“写作心理语言”是主体心灵感触及孕育构思文章作品的内部语言。 大致可分为“初始心理语言”及“成长性心理语言”。对写作成果而言，具有内核性、胚胎 性；就写作成果的孕育过程而言，具有多层次性、跃动性及拓展性等特征。 不少作家谈的写作经历似乎有类似的情形。。 列夫·托尔斯泰谈其小说《 ·穆拉特》创作起因时提到：他“行走在翻犁过的黑土 休耕地上，……看不到一根青草。忽然看到尘土飞扬的大道旁，有一兜溅满污泥、枝头折断 却还在顽强开花的牛蒡，就想起了 ·穆拉特，想写他”[5] 。作家 “看见——认知”到 这兜花的内在含义，在脑海里浮现出几个词语：“辽阔的田野”“孤零零”“把生命坚持到最 后一息”“ ·穆拉特”，并感知到它们之间连贯起来的完整意义。作家的这一心理过程， 是其对事物内在感受的心理语言化过程，形成该小说胚胎的初始内核和基本结构。 李铁中篇小说《冰雪荔枝》的创作，源于作家听人讲黑龙江老家如何如何冷的情景。于 是他想象：“一个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