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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为常式的演变与演变 norm（行为的共同特征）是翻译学校的一个重要术语。可以不夸张地说,准确地理解了行为常式的含义也就掌握了描写翻译学派的精髓。 我们对于行为常式的研究应该说已经不少。但是绝大部分的研究,都是从描写翻译学派代表人物的作品中去理解。我们缺失的是一种比较研究,一种深层次的思考。比如我们没有将行为常式放回到它提出的历史背景之下,把行为常式与大家熟悉的翻译标准比如“信、达、雅”,比如“动态对等”进行比照,研究一下它们之间的异同;也没有认真地思考过行为常式的现实意义,它对于改变我们从事翻译研究的思维方式应该发挥怎么样的作用。正因为如此,我们对于行为常式的理解应该说至今还处在一种朦胧的状态中。笔者之所以写这篇文章,主要的触媒是今年早些时候参加的一次博士生毕业论文答辩。有一篇论文探讨的是多元系统理论,其中涉及到了图瑞和行为常式的概念。尽管论文作者意识到了“每一个理论都包含有一套概念范畴。对于理论的把握就在于对这些核心概念范畴的理解”,并指出如果对这些概念范畴理解不当,翻译有误,则“极易造成概念范畴的混乱”(孙昌坤,2005:119)。但是,这位博士候选人对于行为常式到底所指为何,却始终没有说明白。当时笔者就想,何不顺着这条路走下去看看。做好了,帮人一忙,也廓清了一个疑团;做不好,也可以为高人提供一个思路,可以继续研究下去。不管怎么说,理解行为常式对于掌握描写翻译学派的理论是至关重要的。 要看国人对于行为常式的理解程度,不妨从行为常式的译文入手。我们可以从有关网站上查到的学术论文对norm的译法五花八门,其中有常模(李丽平、杨敏,2 0 0 5),翻译准则(苗菊,2 0 0 1),翻译规范(孙艺风,2 0 0 3;张思洁,2 004;傅勇林,2 00 1;赵宁,2 0 0 1),翻译标准(董平荣、陈梅,2 0 0 2),等等,不一而足。不难看出一个最常见的译法是将norm翻译成“规范”、“标准”之类。比如,《当代翻译理论著作评价》一书中,就把一本讨论行为常式的重论文集Translation and Norms的书名翻译成了《翻译和标准》。norm译成了“标准”。 这样翻译的问题是,一提到标准,容易让人马上联想起“信、达、雅”之类一成不变,亘古有理的永恒尺度。众所周知,描写翻译学派是以宽容大度著称于世的,他们的理论充满了辨证法,主张事物的相对性,反对绝对化。他们怎么也会用“标准”来限制翻译工作者的手脚呢?一个合乎情理的推测是,我们对于norm这个术语的理解出了毛病,从而影响到了这个术语的翻译。而要真正了解描写翻译学派的学术观点,最好的切入点恐怕真是对这个norm的理解与翻译。 按英语定义,norm的意思是这样的: Norm:1.a standard of proper behaviour or principle ofright or wrong;2 a usual or expected amount,pattern of action or behaviour,etc.:average. 不难看出,norm这个词有两个互有联系但又含义不同的定义。义项一是规范性的,词义相当于汉语的“标准”,“规定”。显然,国内不少人将norm理解为“标准”是情有可原的,是受到了norm这个英语词的一个义项的影响。但是,这个义项决不是描写翻译学派采用norm这个词的所指或者说主要所指。义项二是描写性的:“常见的或预期中的数量、行动、行为模式:均值。”词义本身就告诉我们,翻译描写学派使用norm这个术语是取其描写性的定义,指的是人们从某些人,或者某个时期人们的行动、行为中归纳总结出来的一些带有共性的东西;而不是相反,先有一个标准,如“信达雅”,然后拿着这个标准,去衡量别人的翻译是不是符合这个标准,进而得出好翻译坏翻译的结论。根据以上理解,我们主张不妨将norm翻译成“行为常式”。Translation and Norms主编克列思提娜·莎福那在定调之作《翻译研究中的行为常式概念》(The Concept of Norms in Translation Studies)中说的一席话,印证了我们上述观点,她说道“翻译行为常式(原文是translation norms,复数,无定冠词,非定指)在某一个特定的时期,在某一个特定的社会之中占上风,由它们决定翻译的选材、生产和接受”。(Translation norms prevail at a certain period and within a peculiar society,and they determine the selection,the production and the reception of translations)(Schaffner,1999:6)。由此不难看出,翻译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