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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南京族的起源 越南是一个多民族国家。在越南民族中，有一个与古代越南民族起源的民族，如北京、岱营、云南、芒等民族。这些民族的人口更多，对越南国家的发展有很大影响。因此, 中国与越南除了有山水相连的地缘关系外, 还有一些民族具有亲缘民族关系, 研究这种亲缘民族关系, 对发展中、越国家关系具有一定的积极意义。 一 京人的先进地位 京人又称为“越南人”或“安南人”,1是越南的主体民族, 占越南全国人口90%以上。 关于京人的族源历来颇有争议。有人认为, 京语中有高棉语的成分,2所以京人属于孟-高棉民族的一部分。3李干芬先生认为, 京人不是直接源于百越民族, 而是以澳大利亚-尼格罗人血缘为主的新民族。4而主流观点认为京人是直接由百越支系发展形成的。秦钦峙认为:“古代百越民族中的瓯越、骆越是今天京族的祖先。”5《中国大百科全书》民族卷“越人”条载:“亦称‘越南人’、‘京人’……系古代骆越人的后裔, 先住越南北部, 后逐渐南移, 至19世纪中叶始达南端。”6专门研究东南亚历史的王民同教授亦认为:“越南的主体民族越族 (按: 即京人) , 原为百越的一支, 属骆越。于新石器时代便定居在北越红河三角洲地区, 在公元前二三世纪时, 骆越人在红河中下游种植骆田 (按: 即水稻田) , 称为骆民。后来骆越人逐渐演变为今天的越族, 并于公元968年建立了独立的‘大瞿越国’。”7 上述第一说难以成立。因为从汉朝设交趾、九真、日南三郡时起, 骆越便与今日孟-高棉民族的先民为邻, 而且两者之间在历史上曾发生过战争, 一部分孟-高棉人融入京人, 这必然导致双方文化包括语言的相互影响, 所以京人语言中有孟-高棉语的成分是十分自然的事; 受影响最大的反而是高棉人, 至今还有许多高棉人会讲京语、穿京人服装。8李干芬先生之说也难以让人信服。人类学家认为, 爪哇猿人经过梭罗人和瓦贾克人阶段而发展为澳大利亚-尼格罗种人, 北京猿人经过山顶洞人阶段而发展而成为蒙古种人。9上古时代, 澳大利亚-尼格罗种人主要分布于马来群岛及澳大利亚, 后来他们可能通过“陆桥”来到东南亚的半岛地区; 与此同时, 不断由北方南下的蒙古利亚种人, 不仅抑制了澳大利亚-尼格罗种人的扩展, 而且把他们融合了。10越南学者也认为:在旧石器时代, 今天京人居住之地就有美拉尼西亚人分布, 随后而来的印度尼西亚人将之同化;到新石器时代, 蒙古人种到来并与之融合。所以, 美拉尼西来人或印度尼西亚人不是京人的原始先民, 如果将印度尼西亚人与目前的越人做一比较, 我们便可以知道印度尼西亚人并不是京人的直接祖先。11认为京人是直接从骆越发展而来的观点亦有片面性, 过于简单化, 即如同认为甲等于乙、乙等于丙、丙等于丁, 则丁便等于甲。实际上, 从地理环境看, 今天越南京人的分布地是东南亚陆地通往海洋的通道之一, 同时也是一个“死胡同”, 一个民族来到这里便等于到了尽头。来到这里的人们共同体经过与当地土著的激烈竞争、混血与融合, 最后定居下来。因此, 认为京人完全是由骆越发展而来的观点失之偏颇。 京人应该是以骆越为主体, 并在漫长的发展过程中吸收了周围不同的民族成分, 到10世纪以后才形成的民族。 京人的先民是古代的交趾人。《文献通考·四裔七》载:“交趾, 本汉初南越之地, 汉武帝平南越, 分其地为儋耳、珠崖、南海、苍梧、郁林、合浦、交趾、日南、九真, 凡九郡, 置交州刺史以领之。后汉置交州, 晋宋齐因之, 又为交趾, 陈亦因之。隋平陈废郡, 置州, 炀帝初废州置郡, 唐武德 (618—626年) 中改交州总管府, 至德 (756—758年) 中改安南都护府, 朱梁贞明 (915—921年) 中, 土豪曲承美专有其地。”12上文概括地说明了交趾的历史沿革, 其之所以至朱梁贞明年间而止, 是因为此后交趾出现了独立的国家政权, 这也于政治、经济方面为京人的形成提供了客观外在条件。 1009年, 安南前黎朝 (980—1009年) 殿前指挥使李公蕴被拥立为帝, 开始了二百多年的李朝统治时期 (1009—1225年) 。在这个时期, 京人开始形成, 其组成部分有: 以骆越、僚人为主发展起来的群体, 占婆 (又作占城、瞻波等) 国的占人, 部分孟-高棉人及少量汉族人。 京人在形成过程中对占人成分的吸收主要通过战争进行。据史籍所载, 较大的战争有以下几次: 982年, 安南黎桓攻陷占婆都城, 杀其王, 迫使占婆迁都; 1069年, 李圣宗攻打占婆, 占领了布政、地哩、麻令三州 (位于越南广平省和广治省北部) ; 1312年, 陈英宗攻陷占婆, 使之沦为安南陈朝的附属国; 1471年, 黎圣宗攻陷占婆京城, 夺占洞、古垒洞并以之设广南道。131697年, 占婆国亡于安南。在这个历史过程中, 占人的绝大部分逐渐融入京人。因此, 越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