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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北随叶家山曾国墓地m111钟的年代和年代

早期手表的存在是一个有争议的问题。一般认为早期镈钟在南方的长江流域起源和发展,约在西周中晚期期传播到北方的中原地区。但南方地区青铜器尤其是钟类器的年代往往缺乏支撑点,学术界对其争议极大。例如包括兽面纹镈钟的新干大洋洲铜器群的年代,较多学者认为其年代在殷墟文化一、二期之际,但也有学者认为晚至西周甚至是东周时期。又如上海博物馆所藏的四虎镈,或认为其处于公元前10至9世纪之际的西周中期1,或认为其年代晚在春秋早期2。早期镈钟多为传世之器特别是流传在海外之器,这使得其年代和发展系列问题一直难以解决。

2011~2013年发掘的湖北随州叶家山曾国墓地,是近年西周考古的重要发现。其中的一个重要收获,是2013年发掘的M111发现4件甬钟和一件镈钟3(彩版一,1),这是西周早期在单座墓葬中发现青铜钟数量最多的一次。相对于此前所见西周早期3件一组的情况,这4件甬钟、甚至4件甬钟与一件镈钟是否可能会是成组合奏,都是影响早期音乐史的问题。而对于早期镈钟年代和发展系列问题而言,因为M111年代性质明确,同出的四虎镈钟的年代也就明确地不晚于墓葬的年代,即西周早期偏晚阶段。这样,过去年代不确定的四虎镈,就有叶家山M111镈这样一个可支撑年代系列的定点,由此使我们可以串联过去发现、包括海外收藏的早期镈钟,并进一步观察早期镈钟的流变。

一钟、合瓦形的特征

根据早期镈钟的形制,可以将其分为侧饰立鸟C形扉棱镈钟和侧饰四虎扉棱镈钟两类。根据过去学者们的类型学研究,前类立鸟C形扉棱镈早于四虎扉棱镈,是没有争议的。

立鸟C形扉棱镈,包括有新干大洋洲出土镈,以及湖北石首九佛岗、随州毛家冲以及美国赛克勒美术馆藏镈钟。

新干大洋洲镈(XDM:63)4(彩版一,2),体形较宽,舞部设较低的方钮。两侧C形扉棱顶部立鸟,视觉上颇为突出。镈钟器壁以燕尾纹为边栏,以兽面纹为主题纹饰布局。兽面纹的面部、角以及兽面纹两侧的夔纹都作半浮雕处理(彩版一,3)。此镈钟重达12.6公斤5,颇为厚重。

大洋洲铜器群的年代,现在学术界多趋向认为在殷墟文化第一、二期之间。在这个时间框架下再看大洋洲镈钟,可以认识到早期镈钟的一些时间及空间上的共同特性。从形制及其发展看,大洋洲镈尚未在四个侧面出现扉棱,出现边栏但并非其后的涡纹构图———涡纹只是在兽面纹牛形角之间,如此则的确表现出较早的发展形态。镈的横截面呈椭圆形,立面呈梯形,舞部、洗部平齐,舞部与钮对应处设长方形缺口,如此等等的器形特征,又都是其后镈钟的基本母型。镈的两侧饰连续的C形扉棱,扉棱顶部设立鸟,这些都是立鸟C形扉棱镈钟共同特征,但大洋洲镈扉棱的夸张程度又远远不及其他镈钟。

在空间上,大洋洲镈的装饰风格已具有长江流域地区青铜器特征,如C形扉棱、兽面纹两侧的F形构图的夔纹、纹饰主干作浑圆的半浮雕凸起而内壁相应地凹入等等,这些也是明确不同于中原文化青铜器装饰的特征,过去学者已多有论述。虽然大洋洲铜器群部分青铜器文化来源较为复杂,但就镈钟而言,燕尾纹装饰、纹饰线条不甚规整等特征,与大洋洲其他青铜器当地风格一致6,因此可以进一步认定此件镈钟为当地产品。此外,值得注意的是,大洋洲出土1镈3铙,2件铙为合瓦形,另一铙的横截面为六棱形,它们与镈的椭圆形横截面各有不同。这些特征对于长江流域早期镈与铙功用研究,是需要考虑的。

九佛岗镈1998年出土于湖北石首桃花山镇九佛岗村7(彩版一,4),钟体铣间与鼓间尺寸接近(表一),配以较高的梯状钮,由于钟体两侧的扉棱残缺,使镈钟看上去尤为瘦高(彩版一,5)。镈钟纹饰以涡纹夹四瓣目纹为边栏,中央饰内卷角的兽面纹。兽面纹鼻梁处也伸出C形扉棱,这是一个与大洋洲镈相比重要的变化,因为这处扉棱的出现说明镈钟一周有四条扉棱,工艺上至少要使用4块外范,生产技术难度和生产工序要求高得多。九佛岗出土镈钟所在地发现有二里冈至殷墟文化较早时期的遗址,遗址出土有属于殷墟文化第二期的青铜觚,可以作为镈钟年代的参照。考虑到大洋洲铜器群的年代,将九佛岗镈年代订在殷墟文化第二期也是合理的。

毛家冲镈1995年出土于随州三里岗镇毛家冲一座残墓中8(彩版二,1),钟体形与九佛岗钟近似,但体形稍扁。纹饰构图也近似,钟体两侧出C形扉棱,扉棱顶部立歧尾的小鸟,而兽面纹鼻梁处的扉棱顶部也立有小鸟(彩版二,2)。与镈钟同出有一件长64.5厘米的大型石质特罄,罄为打制而成,轮廓粗糙,这种形制的特罄年代一般不会晚至西周时期。

华盛顿赛克勒(Sackler)美术馆藏镈钟(V-49)9(彩版二,3),体形较扁,钲部纹饰与九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