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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虢国夫人游春图》中人物性格及其特点探究

□孙津

摘要：对宋摹本《虢国夫人游春图》主体人物的辨析一直是学界探究的热门课题。该文通过分析画卷中各个人物的性格特点，

探讨“女着男装”潮流、“三花马”寓意及当时社会服饰头饰等的特点，判断画中右侧首位女着男装者最有可能是虢国夫人。

关键词：虢国夫人游春图张萱

《虢国夫人游春图》是唐代画家张萱的代表作之一，原作已方女眷为虢国夫人；其三，张安治等人认为三马并骑者抱女婴的

遗失，现存的画卷是宋徽宗赵佶时期的摹本，现藏于辽宁省博物妇人为虢国夫人；其四，人物画卷有误或不完整，画面中无虢国

馆。画卷绢本设色，纵51.8厘米，横148厘米，画面中从右至左夫人。基于此，文章着重分析画中的八骑九人，探讨主体人物的

八骑九人，描绘出天宝年间杨玉环三姐虢国夫人及其眷从盛装性格特点。

出游的场景。画卷卷前隔水处有金章宗完颜琼题签“天水摹张1.画卷前部三人

萱虢国夫人游春图”，卷末有明末清初书画家王铎题跋，画卷中画卷前部错落分布着三人三马，为首的男子身着蟹青色长

的多方鉴藏印记显示出其传承保存的历史。衫，头戴纱帽，骑“三花马”；第二位的女子身着红衫，一手拉缰一

一、画卷创作的社会背景手执鞭；第三位的男子骑黑色马匹，身着白色长衫，头戴纱帽，一

《虢国夫人游春图》创作于盛唐时期，此时的唐朝政权稳固、手拉缰一手执鞭。

经济富足，贵族阶层享乐主义空前繁盛，绘画艺术也在统治阶级“三花马”即将马颈部的鬃毛修剪成三瓣花瓣样式，以显示

的重视下迅速发展。此时，绘画题材由最初表现贤王顺后、忠臣乘骑者的特殊地位。在唐代，只有皇家的马匹才能被修剪成三

孝子、烈士贞女的形象转向现实生活，描绘一般人的形象，尤其花样式，并且只有地位较高者才能乘骑。右侧首位的男子骑的

是贵族女性的日常生活；画家对于人物的描绘也从最初强化主“三花马”在八匹马中也是体型最为硕大的，可见为首之人身份、

体人物的外形特点，转变为以细节突出主体人物，强调画面的统地位之高。马颈处佩戴大红“踢胸”，马鞍和障泥较之其余七匹

一性、叙事性。更为华丽，其中障泥下端更是精细地刺绣着水禽鸳鸯图案，从马

天宝年间，唐朝国势强盛，社会稳定，女性的社会地位得到匹的装饰中也可见其主体地位。

了提高。虢国夫人作为地位较高的女性，日常生活奢侈，盛装出盛唐时期国力强盛，社会开放，多元文化长期影响社会审美

游是生活中的常事。《虢国夫人游春图》就是在此背景下被画家趣味，使贵族女子服饰的形制发生巨大变化，呈现出绚丽多彩的

张萱创作出来的。特点。其中，“女着男装”盛行一时，成为唐代女子服饰史上一道

二、画卷的“双重”作者亮丽的风景线。虢国夫人作为杨玉环的三姐，地位较高，深受宠

《虢国夫人游春图》的原作者张萱，京兆（长安）人，具体生卒爱，其性格特立独行，有可能在出游时着男装。再观画卷中为首

年不详，主要活动于唐玄宗时期，善画人物，尤其擅长画婴儿和男子的衣着特点，蟹青色长衫下垂覆盖住长靴，与画面中另外两

妇人。张萱作为宫廷画家，主要表现皇宫内外的活动，同时也受位着白衣的男子露出黑色长靴形成对比，同时长衫上用金粉精

皇帝之命进行专题创作。他的仕女画对后世影响深远，其被称细勾描的团凤纹样也显示出其地位的不同。画家用“三白法”刻

为唐代“绮罗人物”画风的开创性人物。《虢国夫人游春图》的内画出其清秀的面部，也可能间接暗示其女子身份；同时，纱帽下

容就是张萱描绘虢国夫人一行盛装出行的场景。端露出的发髻呈向上弯曲状，与第三位的男子垂直向下状不同，

宋徽宗赵佶是宋朝第八位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