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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者》里的五重间谍：史上真实的“伪装者”袁殊
⑧杨丽娟
“伪装着自己的身份，隐藏着自己的姓名，做着光明又政府如此肆无忌惮地大批杀害青年作家和革命志士，但
黑暗的事情。”这是热播电视剧伪《装者》中明楼的写照。由于消息被封锁，在长达几个月的时间里，人们都不知道
在电视剧外，一位真实存在且比明楼更加传奇的“伪五作家蒙难的情况。
装者”，他是日方“岩井公馆”的情报员，也曾被国民党军彼时担任“左联”党团书记的冯雪峰，直接找到袁殊
统记大功，他担任过汪伪政权要职，一度还成为第三国际问：“各报刊杂志均不登载五烈士遇害的事，文《艺新闻》
远东情报局秘密情报员。而他最真实的身份却是一名从事敢不敢登，能不能登?”袁殊慨然应允。不过，报道一旦被
地下情报工作14年的中共特别党员，他叫袁殊。如果没有国民党政府抓到把柄，无论是他和《文艺新闻》，还是提供
选择地下情报工作，他很可能成为一位单纯的文人、学者，消息的冯雪峰，都将面临极大的风险。再三斟酌后，袁殊
留名文学史或新闻史。选择地下情报工作，他留下了“五重想了一个巧妙的办法，请冯雪峰以读者来信的名义化名
间谍”的传奇身份，也经历了一生命运的坎坷曲折。询问五作家下落，再以另一封读者来信透露五作家蒙难
袁殊，本名袁学易，1911年出生于湖北蕲春一个没的消息。
落的书香门第。由于家庭经济困窘，袁殊幼年即随母亲到报道引起了舆论界的广泛关注，文《艺新闻》也在上
上海投靠亲戚谋生，12岁时被送进一家印刷厂做学徒海的诸多报刊中逐渐有了一席之地：坚持出版了6O期，
工。少年袁殊虽然贫困，但后来机缘巧合得以免费进人上成为“左联所有刊物中寿命最长的一个刊物”。
海立达学园读书。大革命时期，他参加了北伐军，但1927正是因为这张报纸，袁殊进人了左翼文化界的圈子。
年的“四·一二”政变使他悲愤不已，随即离开部队到上海如果不是后来的一次谈话，袁殊的名字或许将留在中国
参加进步文化活动。乱世之中，几经周折，袁殊最终和第文学或新闻学的历史中。
一任妻子马景星东渡日本留学，攻读新闻学。
“灰色小市民”
回国后，袁殊想创办一张以新闻为中心的自己的报
纸，当一名职业记者，既作为事业，也是生活的依靠。于改变袁殊命运的这场谈话，发生在1931年l0月的
是，妻子马景星回娘家筹集了500块钱创刊经费，袁殊自一天。那天，按照潘梓年的通知，袁殊准时到达了上海静安
己当总编辑，找了朋友翁从六负责印刷和发行，租了一间寺爱文义路路口的一家咖啡店。寒暄过后，潘汉年对袁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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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16日，文《艺新闻》出版发行了。
袁殊创办文《艺新闻》，最初标榜的是“集
名中立公正有闻必录的面貌出现，但实际上却
冢了大量的宣传工作。茅盾在新《文学史料》上
文章直接称它为“左‘联’领导的一个外围刊
讲为左翼文化界称道的，莫过于袁殊策划的关
党秘密杀害“左联五作家”的系列报道。
那时正是上海白色恐怖最严重的时期
家”柔石、胡也频、李伟森、冯铿、殷夫，以及
命志士于1931年2月7日被国民党统治者
20微、口汉朝，分为东汉和西汉两1／
轰帝刘秀所建，建都洛阳。期间曾
向吴醒亚讨个新闻记者的公开职位，以便开展情报活动。
于是，曾因文《艺新闻》小有名气的记者袁殊，再次回到了
上海新闻界，只不过，这一次，他供职的是政治色彩不十
分强烈的新声通讯社。有了记者职业的掩护，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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