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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创作

中国五声性调式和声的理论发展

——以陈培勋钢琴曲《平湖秋月》为例

孙天骄洪丁

一、五声性和声的发展历程`进行的研究，王震亚的这本著作试图系统性构筑具有

在20世纪20-40年代，赵元任、黄自、萧友梅和中国特色的和声体系。王震亚在该书引言中指出，

王震亚等学者对中国五声性调式和声的研究做出“中国缺少一种较完善的和声乐器所以中国音乐中和

了突出贡献。赵元任是最早注意到中国五声性调声用的非常少，但也不难找出一点点和声痕迹，琵琶

式和声相关问题的学者之一，他在1928年著文称：的定音法是将四条弦定在两个四度上，当用空弦的琶

“中国几乎没有和声，只有将和声中的和弦或复调[3]

音时自然会给人以四度和声的效果。”王震亚认为四

做的像中国乐调，同时和主调可以相切合。这个配度叠置和弦更适合为中国旋律配置和声。王震亚的

法不能严格的全照和声学的详细规则，但总要合乎五声性调式和声构想将五声性调式和声限制在五声

[1]

和声学的普遍原则才好。”赵元任认为应该基于西音阶的五个音内（以此区别于西方传统和声学中构建

方的和声学理论基础来构建中国自己的和声。赵在自然七声音阶上的和声），并在这五个音中进行“三

元任的中国式和声研究主要采用一种实践性的角度”叠置的和弦构成，其倡导使用的和弦构成方式同

度，这与黄自的角度接近。黄自于1930年代撰写的时满足了“三度”叠置和限定于五声音阶的两个原

《和声学》是一本基于西方传统和声学的教程，其中则。如图1a所示，上下两行弧线代表在五声音阶内

略有涉及为民歌旋律或作曲家创作的民族化音调（图中以C宫为例）以每隔一个音级方式取三至四个

配置和声的规律和经验，黄自认为，“我们现在所需音，构成五声性的三音及四音和弦。在这些和弦中，

要的是学习西方好的音乐方法，而利用这种方法来间或出现西方调性音乐意义上的三度音程叠置和弦，

[2]

研究和整理我国的旧乐与民谣。”可见黄自与赵元如图1b（王震亚，1949：8）的第一和第四个三音和弦，

任同样认为中国五声性调式和声应该基于西方的第四个四音和弦，这似乎与王震亚提出的四度叠置和

和声学并有所扬弃地构建。弦更适合为中国旋律配置和声这一观点矛盾，对此王

另一种观点来自王震亚于1949年出版的《五声震亚解释道：“三度和声出现好像和四度和声相冲突，

音阶及其和声》，这是我国第一部研究五声性调式和但所有的音都可由四度堆叠找出，这几个三度音在四

[3]

声的著作，不同于赵元任、黄自等以实践性角度为主度排列中关系也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