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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情诗：李白《送友人》原文翻译及赏析

唐代：李白

青山横北郭，白水绕东城。

此地一为别，孤蓬万里征。

浮云游子意，落日故人情。

挥手自兹去，萧萧班马鸣。

译文

青翠的山峦横卧在城墙的北面，波光粼粼的流水围围着城的东边。

在此地我们相互道别，你就像孤蓬那样随风漂浮，到万里之外远行去了。

浮云像游子一样行踪不定，夕阳缓缓下山，好像有所留恋。

挥挥手从今分别，友人骑的那匹将要载他远行的马萧萧长鸣，好像不忍离

去。

解释

郭：古代在城外修建的一种外墙。

白水：清亮的水。

一：助词，加强语气。名做状。

别：告辞。

蓬：古书上说的一种植物，枯槁后根株断开，遇风飞旋，也称“飞蓬”。

诗人用“孤蓬”喻指远行的朋友。

征：远行。

浮云游子意：曹丕《杂诗》：“西北有浮云，如车盖。惜哉时不遇，适

与飘风会。吹我东南行，行行至吴会。”后世用为典实，以浮云飘飞无定

喻游子四方漂游。浮云，飘动的云。游子，离家远游的人。

兹：声音词。此。

萧萧：马的呻吟嘶叫声。

班马：离群的马，这里指载人远离的马。班，分别；离别，一作“斑”。

创作背景

此诗创作时间、地点不明。安旗《李白全诗编年解释》认为此诗：“诗

题疑为后人妄加其城别之池当在南阳。”并将此诗创作时间定为唐玄宗开

元二十六年（738年）。郁贤皓疑为于玄宗天宝六载（747年）于金陵所

作。

赏析

这是一首情意深长的送别诗，通过送别环境的刻画、气氛的渲染，表

达出依依惜别之意。首联的“青山横北郭，白水绕东城”，交代出了告辞

的地点。诗人已经送友人来到了城外，然而两人仍旧并肩缓辔，不愿分别。

只见远处，青翠的山峦横亘在外城的北面，波光粼粼的流水绕城东潺潺流

过。这两句中“青山”对“白水”，“北郭”对“东城”，首联即写成工丽

的对偶句，别开生面；而且“青”、“白”相间，颜色明媚。“横”字勾画

青山的静姿，“绕”字描画白水的动态，用词精确而传神。诗笔挥洒自如，

描摹出一幅寥廓秀丽的图景。未见“送别”二字，其笔端却清楚饱含着依

依惜别之情。

接下去两句写情。诗人借孤蓬来比方友人的漂泊生涯，说：此地一别，

离人就要象那随风飘舞的蓬草，飘到万里之外去了。此联从语意上看可视

为流水对形式，即两联语义相承。但纯从对的角度看不是工对，甚至可以

说不“对”，它恰恰表达了李白“自然去雕饰”的诗风，也符合古人不以

形式*内容的看法。此联出句“此地一为别”语意陡转，将上联的诗情画

意扯破，有一股悲剧的感人力气。古人常以飞蓬、转蓬、飘蓬喻飘泊生涯，

由于二者都有屈从大自然、它物调戏而不由自主的共同特征。所以，此

句想到“逢”的形象时非常沉重，有不忍之情，非道一声珍重可比。太白

集王琦注云：“浮云一往而无定迹，故以比游子之意；落日衔山而不遽去，

故以比故人之情。”这两句诗表达了诗人对友人的深切关怀，写得流畅自

然，感情真挚。

颈联“浮云游子意，落日故人情”，大笔挥洒出分别时的寥阔背景：

天涯一片白云飘然而去，一轮红日正向着地平线缓缓而下。此时此景，更

令诗人感到离别的不舍。这两句“浮云”对“落日”，“游子意”对“故人

情”，也对得很工整，切景切题。诗人不仅是写景，而且还奇妙地用“浮

云”来比方友人：就象天涯的浮云，行踪不定，意东西，谁知道会飘泊

到何处呢？无限关切之意自然溢出，而那一轮西沉的红日落得徐缓，把最

终的光线投向青山白水，仿佛不忍遽然离开。而这正是诗人此刻心情的象

征。

此句也可理解为游子将行未行的恋旧情意，有欲行又止，身行心留之

简单意绪。落目的形象既可理解为故人的眷恋之情，亦可理解为对友人的

祝愿之情。“夕阳无限好”、“长河落日圆”，但愿友人前路阳光绚烂，诸事

*遂心，照应了“孤蓬万里征”一句。

尾联两句，情意更切。“挥手自兹去，萧萧班马鸣。”送君千里，终须

一别。“挥手”，是写了分别时的动作，诗人内心的感受没有直说，只写了

“萧萧班马鸣”的动人场景。诗人和友人在立刻挥手告辞，频频致意。那

两匹马仿佛懂得仆人心情，也不愿脱离同伴，临别时禁不萧萧长鸣，似

有无限深情。末联借马鸣之声犹作别离之声，衬托离情别绪。李白化用古

典诗句，用一个“班”字，便翻出新意，衬托出缱绻情意，是鬼斧神工的

手笔。

这首送别诗写得新奇别致，不落俗套。诗中青山，流水，红日，白云，

相互衬托，颜色灿烂。班马长鸣，形象新奇活泼，组成了一幅有声有色的

画面。自然美与人情美交错在一起，写得有声有色，气韵生动，画面中流

荡着无限温馨的情意，感人肺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