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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海边的卡夫卡》中的隐喻意象：宿命与拯救

【摘要】村上春树的《海边的卡夫卡》借由主人公田村卡夫卡

的悲剧命运以及最终的自我救赎式的故事情境，对现代人的生存和

命运两大价值进行了思考。本文从小说中存在的隐喻含义开始通过

对其中的隐喻意象的解读，对人类自身的成长过程予以了进一步的

思考。

【关键词】《海边的卡夫卡》；隐喻；命运；成长

日本作家村上春树的文学作品以其独特的视角和题材在全世界造

成了较大的影响，作为其代表作之一的《海边的卡夫卡》是继《且

听风吟》和《挪威的森林》之后他的又一部引起广泛关注的作品。

为从关涉宿命与拯救的精神内容角度剖析这部作品，所以本文将分

析和研究的重点放置于对小说中隐喻意象的分析。

一、《海边的卡夫卡》故事梗概

《海边的卡夫卡》一书从结构上是两条看似平行发展的线索：在奇

数章节中，主要讲述了一名从小被母亲抛弃的名为田村卡夫卡的孩

子在父亲的诅咒下成长，他在十五岁生日时便离家出走，在来到四

国的甲村图书馆后，又经历了弑父、与母亲和姐姐交合等种种不幸，

并在这一过程中逐渐领悟到生命的意义，最终成长为一名坚韧不屈

的少年的故事。《海边的卡夫卡》全书共49章，奇数章节重在写实，

偶数章节重在魔幻，二者之间的交织与碰撞，构造出了一个奇幻而

诡异的故事。

在某种意义上说，《海边的卡夫卡》可以被视为一部成长小说，该

类小说侧重于描写青少年成长过程中的种种经历，在这一过程中，

他们对人生、自我和社会的认识开始发生突飞猛进的变化，经过社

会的洗礼，当稚嫩的外衣褪去，他们最终迈向成人世界。《海边的

卡夫卡》正是讲述了一名十五岁少年的一段成长历程，在他自我放

逐的流浪中，遇到了帮助他前行的领路人，也受到自然神灵的引导，

并在外界的帮助和自己对生命的领悟中获得了心灵上的成长。

二、《海边的卡夫卡》的隐喻意象

可以说，世间万物其实恰似一种隐喻，而这种隐喻为之带来无限可

能。《海边的卡夫卡》看似传奇而诡异，其内容却是隐喻的最好表

达。文中的少年为自己取名为卡夫卡，恰恰反映了他的一种处境。

例如自古就被日本视为灵鸟的乌鸦，尽管其聒噪声困扰居民，但因

其叫声能卜吉凶，因而无人捕杀。从这个意义上说，乌鸦恰恰是一

种悖谬的绝妙象征。而卡夫卡本人，恰似乌鸦一般，并成为了作品

中的第一层隐喻。至于作品中的第二层隐喻，则隐约的叠印出奥地

利籍犹太作家弗朗茨·卡夫卡及其作品的面影。布拉格人习惯以“卡

夫卡式”来形容生活的荒谬，而卡夫卡本人的生活及其作品也确实

是荒谬的集合体。《海边的卡夫卡》同样折射出类似的荒谬情节：

怀着对父亲的憎恶而离家出走，却最终返回了父亲留下的居所；心

理上抱持着对男人的追求，而生理上却偏偏只是一个女人；最爱儿

子而又把儿子抛弃的母亲；最爱母亲而又报复母亲的父亲；出口与

入口、暴戾与温情、昏迷与清醒、现实与幻境、坚决与踌躇、猫能

讲人类的语言、鱼从天而降，识字者不看书，看书者却不识字……

人的精神和心智在作品中充满矛盾，离奇而复杂，并在这一过程中

逐步蜕变和成长。

三、《海边的卡夫卡》中的宿命主题

命运实际上只是一种假说，在唯物主义的观念里，命运甚至只能划

归为一种迷信。但是在必然性的命运和残酷的现实面前，人是如此

渺小和无力，以至于只能被命运所改变并接受新的命运。书中无论

是自幼年就被母亲抛弃而被施予诅咒的少年，还是年少失去记忆而

只能寻猫为生的中田；无论是身患血友病不男不女的大岛，还是痴

迷棒球只会开车的星野；乃至于被命运无情夺走至爱的佐伯，都显

示出生命的不完整、不可逆，于是，在必然而不可改变的命运面前，

人们只能选择迎接命运、感受命运、回忆命运。

田村卡夫卡的身上有着古希腊神话中俄狄甫斯的影子。俄狄甫斯是

底比斯的王子，不幸的他自小背负着弑父娶母的诅咒，因此自小被

遗弃。当他长大成人从特尔斐神庙得知这一可怕命运并决定离家出

走以逃避厄运时，命运却将其牢牢束缚。在三岔路口由于年轻气盛，

他杀死了自己的亲身父亲拉伊俄斯，又在猜出了怪物斯芬克的谜语

并拯救了底比斯城后按照许诺迎娶了自己的亲生母亲伊俄卡斯特，

这一切似乎都是命运的必然。于是，人生似乎总是被一股神秘而盲

目的力量所控制，已发生的和将发生的都将按照天意运转。一心逃

避命运的俄狄甫斯最终未能逃出命运的安排，而被命运牢牢束缚，

无论是在救人还是害人，无论是在为善还是在为恶，他只能一步步

的迈向命中注定的罪孽深渊，最终，也只能服从于宿命的结局。

四、《海边的卡夫卡》中的拯救主题

有人说村上春树的小说之所以“在这么晦涩难懂的情况下也能火爆

爆地卖出一百万册”，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