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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治融合”视角下农村环境治理的发展路径

沈琴

摘要农村环境治理问题，事关乡村振兴战略的推进与实施，事关农村地区的稳定发展。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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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我国农村环境治理倡导由政府、市场和农民等多元主体合作治理。但在实践中，由于政府和市

场治理的越位和错位，导致农民治理的缺位，阻碍了各主体合作态势的形成。为此，“三治融合”

环境治理模式利用民主力量、强制力量和柔性力量形成合力，以农民自治为基础，以法治和德治为

保障，为农民参与环境治理困境提供化解路径，也为创新农村环境治理模式提供了新视角。构建

三治融合环境治理模式，需以农民参与夯实三治融合的自治基础；以法治建设完善三治

“”“”“

融合”的制度保障；以道德教化健全“三治融合”的价值支撑。

［关键词］农村环境治理“三治融合”实践诉求发展路径

中图分类号F323.2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3-7470（202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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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沈琴博士研究生重庆大学法学院重庆市400044

一、研究问题

2022年，党的二十大报告将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现代化作为生态环境维度上的关切上升为中

国式现代化的内涵之一。报告提出要以推动绿色发展为基调，全面推进乡村振兴，建设宜居宜业和

美乡村，这无疑是对2018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意见》中关于乡村振兴，

“

生态宜居是关键和2021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典》为环境所设绿色原则的进一步阐释。

”“”

农村生态环境问题的重要性可见一斑。然而，在工业化、城镇化助推农村经济转型发展的进程中，

农村环境问题日趋复杂，当前农村污染已呈现出严峻的立体化倾向，水—土—气—生各界面受损严

重，各界面间污染物相互转移、转化、累积或复合，形成多维的交叉或循环式污染现象。〔1〕与之对

应的农村环境治理体系却还呈现出封闭性、排外性、盲目性和滞后性等特征。当前农村环境治理水

平严重滞后于农村经济发展的现实需要，显然不符合农村的绿色发展理念。要通过治理环境恢复生

态来积累生态财富，打造宜居生态、实现人与自然和谐共居，〔2〕农村环境治理体系的改革与创新势

在必行。

党的十九大报告明确提出环境治理要以政府为主导，企业为主体，社会组织与公众共同参与。

这就要求多元治理主体之间沟通合作、协调行动，达到环境治理组织结构的有序化和环境公共利益

的最大化。对于农村环境治理而言，就需要实现农村环境善治的主要治理形态，即政府型治理、市

场型治理和农民自主型治理共同作用。多元主体合作治理的政策导向符合农村环境治理的现实诉求，

但随之而来的治理问题却更加复杂多样。究其原因，就在于合作失灵，即政府、市场和农民并未实

现主体地位之间的平等、权力的共享等，以致政府型治理和市场型治理越位，农民自主型治理缺位，

合作治理总体呈现出“无序无治”的失灵状态。

研究表明，农村环境自治已成为当前农村环境治理模式探索的新方向，这意味着农民作为农村

环境问题的主要制造者和农村环境改善的主要受益者，天然的“在场性”决定了其应成为农村环境

问题的主要解决者。如何落实农民的治理主体地位、解决农民治理的缺位问题？以自治、法治和德

治相结合的乡村治理体系强调以农民自治为基础，以法治和德治作为相应的保障，为上述难题提供

了理论指导。自治、法治和德治相结合的“三治融合”不同于依托农民自治制度的传统自治，其具

有更丰富的构成要素，能够促进农村环境治理体系的全局性变革，成为破解农村环境治理困境的现

实选择。本文基于融合性视角，首先分析农民作为农村环境自治主体面临的内外双重困境，进而阐

释“三治融合”环境治理模式的内在逻辑和实践诉求，并在此基础上，对“三治融合”环境治理模

式的实践进路提出建议。

二、农村环境自治的双重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