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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数学文化的浅理解

一、数学文化的涵义

一般说来，文化有广义和狭义之分。广义的文化，是与自然相对的概念，它

是指通过人的活动对自然状态的变革而创造的成果，即一切非自然的、由人类所

创造的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的总和。狭义的文化，则是指社会意识形或观念形态，

即人们的精神生活领域。我们可以说，数学文化是社会群体在各种数学活动中所

创造的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的总和。如数学的知识体系可看作是数学活动所创造

的物质财富，是数学活动的产品，而数学的思想、方法、观念等可看作数学活动

所创造的精神财富。

数学文化与人类一般文化的不同，与人类一般文化相比较，数学文化具有如

下特点：首先，它具有自己独一无二的语言系统——数学语言。数学语言是按照

简化自然语言的方向，按克服自然语言中含糊不清的毛病的方向按扩充它的表达

范围的方向去改进自然语言的结果。数学语言和自然语言的本质区别之一是变元

的使用。由于使用了各种变元，数学语言能够较好地表示一般规律。其次，它具

有独特的价值判断标准—数学认识论、数学真理观。数学在它长期发展的过程

中，形成了以逻辑论证来检验真理性的学科标准。这些集中地、淋漓尽致地反映

了人类思维中极宝贵的逻辑性和简约性。再次，它具有独特的发展模式。南京大

学哲学系的郑毓信教授在《数学方法论》一书中，对数学发展的基本模式概括

为、自足性与开放性；抽象与具体；一般化与特殊化；多样化与统一化；证明与

反驳；连续与间；群体与个休等七个方面，并进行了具体分析。关于数学文化的

主要特性，人民教育出版社的蔡上鹤先生把它概括为思维性、数量化、发展性、

实用性四个方面。这些都从不同的侧面说明了数学文化的个性特点。这些独特的

个性，一方面使数学自身构成了一种独立的文化体系，同时，也使得数学文化与

一般人类文化有了本质的区别。除此之外，它强调数学具休成就、精神、方法对

人类精神创造领域如文学、艺术、教育、科学、宗教等的影响。这些影响是其

它方面无法替代的。如射影几何对西洋焦点透视绘画风格的影响，非欧几何对哲

学的认识论作用，等等。

二、数学课程中的“数学文化”

在数学课程中谈数学文化，与在数学教育中倡导人文性并不能混为一谈。一

方面，数学中蕴含的人文精神与数学知识建构中的人性特征，固然可以作为数学

文化的生动材料，但是，对于数学教育的人文性来说，需要考虑的东西显然要更

多一些。换句话说，后者比前者有更为丰富的内涵。在数学教育中倡导人文性，

其含义应该不囿于数学文化语境中的“人文性”。另一方面，数学文化的基本素

材并不必然对等于数学教育中的人文性。这是因为，数学文化兼有科学文化与

人文文化的共同特征，这一特点使得数学文化在数学课程建设中扮演着培育科学

精神与人文精神的双重功效。数学文化保留了既有的数学活动的痕迹，是有关数

学现象的一种客观纪录。在数学课程中谈数学文化，有一个很重要的功能选择问

题，这至少包括3个方面的含义。第一，数学文化必须与数学课程的总体目标相

协调、相一致。想的课程设计应该是融知识与文化于一体的。第二，数学文化应

该体现出对于数学前进方向和数学思想方法的一种倾向、一种引导和一种归结，

而不仅仅是事实的陈述与历史的展现。第三，数学文化应该与学习者的既有文化

系统做一个很好的切合。所以，数学文化在数学课程中予以渗透，这一思想倾向

总体上是值得肯定的。

但是如果在数学课堂上过度纠缠于数学史的枝节，就会偏离数学课堂的核心

目标。数学课程的核心是教数学，而不应该是数学知识的演化史，或者数学故事、

数学家生平，甚至数学的应用价值，都不代替数学本身。这里，数学课程的过滤

与选择功能应该发挥其对于数学文化材料的更大的作用。在有限的课程容量与资

源的限制之下，数学课程应该把什么样的“目标”和“素材”放在优先和重要的

位置，是一个十分关键的问题。我们的理解是，“数学文化”应该包含这样的意

思，就是一种数学的印象、数学的“感觉”和“知道”，即不一定非要会证明、

非要把细节和来龙去脉弄得一清二楚，知道个大概和有这回事就行了。

三、数学文化在数学教育中的作用

随着科学技术的迅猛发展，数学已经被广泛应用到社会的各个领域，成为社

会发展的重要推动力，因而加强青少年的数学教育显得尤为重要。但是，在传统

的数学教学中往往是一堆公理、定理的集合，许多符号、公式的记忆，数学教育

遵循“记忆公式——执行算法——得出答案”的模式，忽略了数学的文化性、实

践性、经验性、创造性等丰富的内涵，削弱了数学课程本身所具有的创新培养、

思想净化和文化再造等诸多教育功能。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