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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殷国元受贿一案看“反腐新规”

2007年四月，根据群众举报，上海市房屋土地资源管理局原副局

长殷国元涉嫌严重违纪违法问题。经查，殷国元在担任上海市房屋

土地资源管理局副局长期间，利用职务上的便利，为他人谋取利益，

非法收受他人钱财、公司股份、商品房及轿车等，数额特别巨大。

根据《中国共产党纪律处分条例》的有关规定，经上海市委批准，

上海市纪委决定对殷国元给予开除党籍处分。2008年年初，上海市

检察机关对殷国元提起公诉。殷国元被控犯有受贿罪、巨额财产来

源不明罪、滥用职权罪等，涉嫌获取非法收入4000余万元。

元被控的“四宗罪”中首位就是受贿罪。《中华人民共和

国刑法》第三百八十五条规定：国家工作人员利用职务上的便利，

索取他人财物的，或者非法收受他人财物，为他人谋取利益的，是

受贿罪。国家工作人员在经济往来中，违反国家规定，收受各种名

义的回扣、手续费，归个人所有的，以受贿论处。

刑法中对受贿罪的规定是抽象上的对受贿行为的整体概括，只强

调在主观上是为他人谋取利益，而客观上利用了职务上的便利，索

取他人财务或非法收受他人财务。主客观四个要件符合即构成受贿

罪。但在司法实践中常常遭遇对行为定性困难，或者受贿举证困难

等问题，给不法分子以可乘之机。在本案中殷国元获取非法收入达

4000余万元，其中，殷国元多次以明显低于市场的价格购买房产，

以亲属名义收受他人干股，集数种新型腐败形式于一身。如果没有

立法的完善具体的规定，很容易被殷国元这种社会主义蛀虫钻了空

子。

2007年７月８日，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检察院联合发布

了《关于办理受贿刑事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意见》（以下简称

《意见》），明确了各种新类型受贿刑事案件法律适用问题的具体意

见。这是继５月３０日中央纪委下发《中共中央纪委关于严格禁止

利用职务上的便利谋取不正当利益的若干规定》之后，为依法惩治

受贿犯罪，推动反腐败斗争深入开展的一个重要举措。《意见》共

规定了十种行为的定性处理问题：一是以交易形式收受贿赂问题；

二是收受干股问题；三是以开办公司等合作投资名义收受贿赂问

题；四是以委托请托人投资证券、期货或者其他委托理财的名义收

受贿赂问题；五是以赌博形式收受贿赂的认定问题；六是特定关系

人“挂名”领取薪酬问题；七是由特定关系人收受贿赂问题；八是

收受贿赂物品未办理权属变更问题；九是收受财物后退还或者上交

问题；十是在职为请托人谋利，离职后收受财物问题。这些规定可

以应对由于经济和社会发展，受贿刑事案件中受贿手段不断翻新的

变化。

规”中规定的内容。首先，殷国元多次以明显低于市场的价格购买

房产，正中《意见》中“以交易形式收受贿赂”的第一项，即“以

明显低于市场的价格向请托人购买房屋、汽车等物品的”下怀。以

交易形式收受贿赂，较之于直接收受财物的传统意义上的受贿，虽

然因支付了一定费用而在手法上有所不同，但性质上并无不同，都

属于权钱交易，故应以受贿论处。在反腐新规尚未出台时，对于用

明显低于市场价格向请托人购买价值较高的物品的行为在受贿案

件中只能让人束手无策，行为人可以用民法中的契约自由来为自己

实际上的受贿行为做蒙面纱，司法无法干预人们正常的生产交易活

动，但是这种表面上的购买行为正是以行贿受贿为实质内容的。在

量的规定上，《意见》规定以“明显”低于或者高于市场价格的限

制性条件，并规定受贿数额按照交易时当地市场价格与实际支付价

格的差额计算，以排除了正常的交易优惠和以“成本价”或“象征

性价格”作为受贿数额与实际支付价格差价作为标准的降低定罪标

准的弊病。

国元还以亲属名义收受他人干股的形式收受大笔不正

当收入。这里涉及到两项内容。第一，对位收受干股问题。干股，

是指股东不必实际出资就能占有公司一定比例股份份额的股份。我

国法律规定：股东应当足额缴纳公司章程中规定的各自所认缴的出

资额，股东不按照前款规定缴纳所认缴的出资，应当向已足额缴纳

出资的股东承担违约责任。因此，在公司法中我国不存在所谓的“干

股”。但在意见中以“干股”的概念特指受贿人没有任何对价的获

得公司一定比例的股份而且对公司不承担风险和责任的受贿形式

的相关概念。意见对此规定的解读着眼于收受干股是否以登记为要

件。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检察院有关负责人解释说，民事商事

纠纷与刑事犯罪行为在认定上各有侧重，刑事犯罪行为侧重于客观

事实的认定，所以，没有进行转让登记，但相关证据证明股份发生

了事实转让的，也应当认定为受贿。而在股权没有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