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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耕农”的经济学分析

——以广东省惠州市博罗县石湾镇铁场村为例

摘要：“代耕农”是农村劳动力流动的产物。推算结果显示，我国现有“代耕农”约75万人。本文以广东省惠州市博罗县石湾镇铁场村的“代耕农”为例，比较了“代耕农”在家务农和农民工三种农村劳动力就业方式的成本与收益，发现“代耕农”至少是农村劳动力流动的次优选择，对于年龄偏大缺乏务农之外其他技能的人来说，甚至是最优选择。这种在利益驱动下与短期土地租赁合同连接的农村劳动力流动，一方面能使人地资源得到优化配置，增加农民收入；另一方面也可能使土地被过度使用。政府应在明晰土地产权的基础上，引导和规范土地流转，并为“代耕农”融入当地社会创造条件。

关键词：农村劳动力流动代耕农经济分析

随着我国经济发展以及相关政策的转变，农村劳动力的流动呈现出不同的方式：一种是农村劳动力流向乡镇地区，如1978年到90年代初，在严格的户籍制度管制下，我国农村工业化的速度不断加快，吸引了大量农村劳动力向乡镇转移，这种模式被称为“离土不离乡”[1]，是三元经济产生的结果[2]；第二种是由农村流向城市，如90年代，户籍制度管制放松，加上我国经济发展速度加快，城乡收入差距不断增大，促使农村劳动力大量流向城市，这种现象被认为为二元经济[3]或四元经济[4]所产生的结果；第三种是与前两种流动方向相反的农民工回流，成因被归结为“一潮带三潮”[5]，农民由出外打工（打工潮）回流到农村从事农业开发（开发潮），为乡镇企业的蓬勃发展（创业潮）做贡献，并成为新兴小城镇的重要建设力量（建城潮）；另一些学者则认为这种现象是“创业潮”引起的[6]。总之，这些现象都表现为农村劳动力在城市与农村之间互动。但是，近十几年来，在经济发达的珠三角地区等地出现了“代耕农”——“离乡不离土”的现象，这种农村之间的劳动力转移，并没有引起学术界过多的关注。本文尝试以广东省惠州市博罗县石湾镇铁场村为例，从理论与实证的角度分析“代耕农”现象出现的原因及影响，并提出相关的政策建议。

一“代耕农”的由来与现状

迄今为止，“代耕农”还没有准确的定义，这与它的来源密切相关。现有的“代耕农”来源有两种，一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发达地区农村许多农民“洗脚上田”从事二三产业，造成大片粮田丢荒弃耕，为减轻国家公购粮任务压力，当地政府寻找外地人代替村民耕种农田，并给他们作出相应的承诺与报酬。这种代耕农在珠三角地区大概有10万人[7]，但人数在逐年下降*此种代耕农由于某种原因，所耕种的土地大多数被政府收回，并转入第二、三产业，现在已经名存实亡[8]。；二是九十年代以后，在利益的驱动下，越来越多的外省人主动地流入珠三角的农村地区租地耕种，这些“租约农民”也被称为“代耕农”，与前者不同的是他们与当地农民或村组之间存在租赁关系。这种“代耕农”在珠三角地区大概有20-30万人[7]，而且人数在逐年上升。因此，有人把代耕农定义为离开户籍所在地，到经济相对发达土地相对肥沃的地区去耕种土地的农民[8]。本文所研究的代耕农主要是

*此种代耕农由于某种原因，所耕种的土地大多数被政府收回，并转入第二、三产业，现在已经名存实亡[8]。

根据第五次人口普查的数据[9]和2002年12月全国农村固定观察点办公室对劳动力外出调查的结果[10]（表1），我们可以看出农村劳动力主要流向城镇，其中流入城市占5069％，乡镇占2384％，在这些流动人口中55％的人从事第一产业。另据《中国统计年鉴2024年》[11]的数据，可计算出全国农村地区第一产业的人口比重为616％，而第一产业中农业人员的比重为478％。综合以上数据，我们可以计算出至2004年代耕农在城市乡镇和农村地区的数量，分别约为105万49万和59万人，全国代耕农数量约746万人，占农村流动人口的946％。

表1农村流出人口的地区分布

地区分布

比例（％）

人数估算（人）

第一产业人口占比（％）

从事第一产业的人数（人）

代耕农的占比（％）

代耕农的人数（人）

城市

5069

55

219780

478

105055

乡镇

2384

55

103359

478

49406

农村

2547

616

478

591221

总体

100

--

--

745681

数据来源：1农业外来人口占比及人数估算[9];

2第一产业占比[10];《中国统计年鉴2024》：2004年农村基本组织与农业基本情况中，乡村从业人员共496953万人，第一产业从业人员有305960万人，占比616％；

3农业从业人员在第一产业中的占比[11]，2004年登记注册类型农业从业人员2096万人，第一产业从业人员4381万人，农业从业人员占比为478％。

二“代耕农”的成因：以惠州博罗县石湾镇铁场村为例

惠州博罗县石湾镇铁场村的“代耕农”

2024年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