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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术创新视角下中国汽车产业升级路径研究

【摘要】本文以全球价值链分工体系为背景，以汽车企业为研究对象，通

过对价值链下合资模式与自主创新模式的分析，探讨汽车产业如何提升技术创新

能力以及实现产业升级的路径，旨在为我国汽车企业升级提供理论指导。

【关键词】全球价值链技术创新产业升级发展路径

一、引言

Amsden（1989）的研究指出，新兴市场的企业实现升级和创新的最佳路径

是由简单的委托代工制造到研发设计，并最终建立自主品牌。随着经济全球化的

不断深入，跨国汽车企业逐步将业务集中到研发、销售、服务等全球价值链中的

高附加值环节，将组装等低附加值环节转移到发展中国家。我国部分汽车企业以

合资方承接全球价值链中的生产环节，赚取低额利润，但也容易陷入“代工困境”。

一方面，汽车制造企业往往被锁定在装配组装的低附加值环节，难以实现价值链

的攀升；另一方面，国内厂商竞争愈演愈烈，国外厂商掌握议价话语权，不断压

低利润空间。近年来，不少汽车制造企业发展面临窘境，也有部分企业成功实现

转型升级，由劳动密集型OEM生产商转型为具备竞争优势的产品设计的ODM

（OriginalDesignManufacture）及专有技术和品牌资产的OBM（OriginalBrand

Manufacture）。正如以奇瑞、吉利、哈飞为代表的新兴自主创新企业基本上走的

是一条学习模仿国外技术→自行设计制造（ODM）→自主品牌制造（OBM）的

自主创新式的功能升级之路。中国汽车难以实现产业升级的主要原因在于技术困

境，国内外的汽车产业成功转型的实践证明，技术创新是产业升级的关键，而路

径选择也尤为重要。我国汽车企业重心也应放在通过技术创新实现价值链的攀

升，获取高额利润上。基于全球价值链理论，许多学者从不同角度探讨汽车产业

转型升级的路径。吕一博和苏敬勤（2007）以我国轿车产业为例，研究了后发国

家汽车制造企业技术能力成长路径。汽车制造企业的核心技术能力在于整车开发

技术和围绕关键零部件的成套技术，从初创期系统知识的复制性模仿开始，直到

成熟期才能全面获取系统知识，才有可能带来自主技术创新，在此成长过程中需

要持续的知识学习和高投入的研发活动（赵晓庆，许庆瑞，2006）。

二、相关理论基础

1、技术创新

企业进行创新的目的在于获取高额利润，降低市场风险，创造高额经济利益。

管理学大师熊彼特将创新归为三类：技术创新、市场创新和组织创新；多西（1992）

将技术创新分为自主创新和模仿创新两种模式；唐春晖和唐要家（2006）按照企

业获取技术资源和能力的来源不同将技术创新划分为自主创新、合作创新和模仿

创新三种模式。

2、产业升级

企业升级，是企业迈向更具获利能力的资本和技术密集型经济领域的过程

（Gereffi，1999）。Porter（1997）将“升级”定义为制造更好的产品、更有效率地

制造产品或者转入技术含量更高的活动以建立竞争优势。汽车实现产业升级所采

取的措施有两个方面：一是控制全球价值链中技术研发和自主品牌建设等高附加

值环节；二是提升价值链条中治理能力。如图1所示。

3、全球价值链（GVC）

全球价值链理论认为企业整体经营活动可以被分解为一个单独的具体的价

值活动。在GVC框架下，企业升级就是企业借助价值链以获取技术进步和市场

联系，从而提高竞争能力和提高产品、服务附加价值的一个动态过程。Humphrey

和Schmitz（2000）从价值链的角度出发，指出发展中国家的企业或企业集群存

在四种升级模式：工艺升级—产品升级—功能升级—链条升级。工艺升级是引入

技术更为先进的生产线或通过资源整合提高劳动生产率；产品升级是通过研发设

计新产品或提高己有产品的生产效率，具体体现为从低技术含量、低层次简单产

品转向同一产业中高技术含量、更为复杂、精细的产品；功能升级是从制造生产

环节向营销设计等利润丰厚的环节跨越，从OEM/ODM/OBM的升级路径属于最

为常见的功能升级，代工企业OEM/ODM/OBM阶段特征对比分析见表1；跨链

条升级是从一产业链A转换到另外一条产业链B的过程，企业以现有的竞争优

势嵌入新的、利润更高的全球价值链B。

从GVC的理论来看，产业升级表现为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