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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卫视三字经的辩论

凤凰卫视“一虎一席谈”：《三字经该有所删节吗？》观后感

春节期间，看了凤凰卫视胡一虎主持的“一虎一席谈”，论题是

《三字经该有所删节吗？》，但重点讨论的是在小学教育中该不该

读《三字经》的问题。嘉宾观众争论得很激烈，但感觉还是没有把这

个问题说透。

先罗列一下嘉宾们的正反观点。细节记不准确了，大致意思了。

支持者理由之一：应该让孩子从小接受中国传统的优良道德，云

云。这个观点很光明正大，不含糊。但《三字经》中的道德箴言是否

优良？很值得商榷；理由之二，说是语文教育。这个理由就很虚伪，

是个什么小学校长主张的。语文教育用《三字经》这样的顺口溜有必

要吗？比《三字经》文本好的古典名著名句不多了去？理由之三，作

为中国人，必须或者说应该了解中国的传统经典，否则就不算中国人。

这个理由很强大。主张者是台湾的一个法律人士，谢女士。后来她在

最终结辩时，退了一步，变成必须有一部分人了解中国的传统经典，

好到孔子学院任教，向世界推广介绍中国的传统文化，昭示中国的崛

起与强大。以往也在这个节目中看到过谢女士的精彩辩言，感觉她熟

知和认同自由民主的价值和具有基本的常识。但这次的观点，却让我

大跌眼睛。不知她何故如此。“作为中国人，必须或者应该了解中国

的传统经典”就有违基本的常识。

反对者的理由比较一致，只是表述上有所差别。基本的立论就是

读《三字经》、《弟子规》这样的东西会禁锢孩童的思想和个性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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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反孔学者黎鸣态度最激烈，斥责儒家经典都是毒害人们思想的东

东。但他同时又大肆吹捧《道德经》，却又今人费解。另一位女作家

从死记硬背，不解其意的学习方式上也加以反对，认为她自己就受到

了这种学习方式的伤害。

撇开《三字经》不谈，就“读经”而言，如果不嫌麻烦，我宁愿

用“读中国传统典籍”这样的表述，我认为还是应当在中小学教育中

有的，但这不是提倡。当然，我也不反对。《三字经》又不是什么原

典，很垃圾的东西。如果按山东省去其糟粕的删节搞法，就剩不下几

句了。节目中有个外国小伙说得好，没有谁有资格删节《三字经》，

删了就不是《三字经》。或者你干脆重新编一个好了。这是个尊重历

史和文本完整性的问题。要读就要读《论语》和《易经》这样的原典。

我主张在中小学教育中开设“中国传统典籍选读”的课程，内容不仅

包括儒家典籍，也包括道家和法家的。同时，也主张在小学教育中开

设国外传统文化典籍，包括非宗教和宗教的，如基督教、佛教、伊斯

兰教、道教等。至于从什么年龄开始，可以听儿童认知心理学专家的

建议。大陆的中小学教育中缺这项重要的内容，文言文教学只是语文

教育的一部分，重在语文教育。或许涉及到一些文化典籍，但内容显

然不够，侧重点也不在此。

就目前呈现的情况看，“读经”有三种方式。一是仪式性的“读

经”方式。集体朗读或背诵，很虔诚的样子，或许穿传统服装，汉服

或清廷的朝服，甚至辅以肢体性动作，背手下跪之类。场所有学校操

场、公共场所，甚至教室不限。其目的在于将这种知识神圣化。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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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坚决反对。从言论自由的原则出发，除了色情和暴力内容，未成

年人的学校教育在其认知能力以内的内容都是可以供其了解和讨论

的。关键在于用纳税人钱的公立学校必须对这些内容保持中立，既不

得禁止这些内容，也不得以仪式的方式传授这些内容。私立学校和学

校外教育当然不受这种限制。用仪式的方式神圣化，那就等于宣判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