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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行绿色债券与企业ESG表现：来自中国的机制与实证发现

发行绿色债券与企业ESG表现：来自中国

的机制与实证发现

李博文韩凤芹

摘要：本文以绿色债券为切人点，研究其发行与企业ESG得分之间的相互关系，解释企业ESG目标实现的多个触

发因素和努力动机。本文从CSMAR国泰安等数据库中收集并筛选了5737个观测样本，利用双重差分等计量经济学

模型，发现绿色债券发行与企业ESG评分的提升存在较强的相关性，且这种效应在国有企业、高环境规制地区和低人

均工业GDP地区更显著。机制研究发现，环境信息披露的改善、管理者短视的减少和分析师关注均为正向中介变量。

最后，绿色债券发行对企业的财务状况具有积极影响。

关键词：绿色债券ESG公司财务机制研究管理者短视

DOl:10.3773/j.issn.1006-4885.2024.06.105

中图分类号：F832.0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码：1002-9753（2024）06-0105-23

1引言

贯彻绿色发展理念，降低企业环境污染（Environmental）、履行企业社会责任（Social）、提

高企业治理能力（Governance）日益成为社会各界大力倡导的方向（邱牧远和殷红，2019[1]）。

资本市场日渐关注企业的可持续发展，对绿色企业给予积极的市场反馈（例如：Boltonand

Kacperczyk等）。可持续投资正在

迅速增长，根据ESG评级进行投资的共同基金经历了大量的资金流入（Hartzmark和Sussman，

2019「5］）。得益于这些趋势，越来越多的投资者依赖ESG评级来获得对公司ESG表现的第三方

评估。越来越多的学术研究依赖ESG评级进行实证分析（例如：李志斌等人，2024［6]；Servaes

andTamayo,2013[7];Flammer,2015[8];LiangandRenneboog,2017[9];Linsetal.,

2017［10]；Albuquerqueetal.，20191]等）。因此，ESG评级对决策的影响越来越大，并对资产价

基金项目：中国国家留学基金项目（项目编号：202308440038）。

作者简介：李博文（1995一），男，湖南湘潭人，香港理工大学博士研究生，本文通讯作者，研究方向：债券市场、金融科技、产

业政策。

韩凤芹（1969一），女，河北遵化人，中国财政科学研究院科教文研究中心主任、研究员、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财

政理论与政策、财政科技政策、财政教育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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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行绿色债券与企业ESG表现：来自中国的机制与实证发现

格和公司政策产生潜在的深远影响。

然而，受多因素影响，企业对ESG表现的努力程度并非一以贯之，其与自身财务、运营和战略

等内在联系并非明朗。Kruger（2015）［12］批评了许多分析ESG和财务绩效之间联系的实证研究，称

其并没有严格区分相关性和因果关系。通常，ESG和财务变量之间的相关性被隐含地解释为ESG是

原因，财务价值是结果，尽管这种传递也很容易逆转。目前有大量文献研究ESG表现如何影响企业

的决策、财务和运营以及战略（例如：殷俊明等人，2024[13】；徐晟等人，202414]；郭明杰和王佳倩，

202315]等）；然而，绿色债券也可以通过环境治理来优化相关利益方的管理，从而缓解融资约束（Cheng

等人，2014［16】）。例如，李增福和冯柳华（2022）【17]发现ESG表现能够通过强化产品市场竞争优

势、加强外部监督、提高企业声誉和抗风险能力促进企业获得更多的商业信用融资。同时，绿色债券

也能够通过环境管理优化利益相关者的管理，从而缓解融资约束（Cheng等人，2014［16】）。绿色债

券还存在溢出效应，企业发行绿色债券后，使得其他同行业企业的债券融资成本显著下降（吴育辉等，

202218］）。同时，目前绿色金融工具影响企业ESG表现的文献较少，仅有部分文献从外在事件方

面论证企业ESG表现的影响因素。鉴于以ESG作为被解释变量难以单纯用一般计量回归进行因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