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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stitutionalReform经济学家体制改革

数字经济时代下工业

智能化促进了高质量就业吗

□王文

就业是最大的民生。随着数字经济进化到以人工智能为核心驱动力的智能经济新阶段，智能化

生产作为产业变革和产业创新的主要方式，在对劳动力就业带来挑战的同时，也为实现更高质量的

就业提供了契机。本文在详细分析工业智能化对就业影响机理的基础上，着重从行业就业结构变动

的视角对工业智能化是否推动了高质量就业进行实证考察。基于中国30个省份2009—2017年面板

数据的研究发现，工业智能化水平的提升显著降低了制造业就业份额，同时增加了服务业特别是知

识和技术密集型的现代服务业就业份额，促进了行业就业结构高级化，有助于实现高质量就业。为

在数字经济时代充分发挥智能化对就业质量的提升效应，减少劳动者在新旧岗位转换过程中可能

带来的福利损失，未来应进一步加强教育培训、创业创新、社会保障等方面的政策力度。

关键词：数字经济；工业智能化；高质量就业；行业就业结构

中图分类号：F062.9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3—5656（2020）04—0089—10

DOI:10.16158/ki.51-1312/f.2020.04.010

引言

新世纪以来，伴随着信息通信技术（ICT）的快速发展和互联网的普及，人类社会逐渐进入数字经济

时代。数字经济泛指基于数字技术所产生的各类新型经济形态，其概念并非一成不变，而是随着数字技

术的演进不断拓展。在“数字经济”这一词汇出现的早期阶段，人们对它的认识主要围绕互联网技术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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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包括以互联网为核心的电子基础设施以及在其基础上形成的电子业务和电子商务。此后，随着移

动互联网、物联网、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等一大批具有颠覆性影响的数字技术的快速发展，数字经

济的内涵不断拓展，最具前沿技术特征的数字经济形态也在不断变迁。2019年10月在浙江乌镇举办的

第六届世界互联网大会上，李彦宏指出，“数字经济在经历了PC的发明与普及、PC互联网、移动互联网

三个阶段后，正在进化到以人工智能为核心驱动力的智能经济新阶段，智能经济将给全球经济带来新

的活力，是拉动全球经济重新向上的核心引擎。”在这一形势下，世界各国在人工智能领域迅速布局，力

求抢占新一轮数字经济革命的主导权。虽然人工智能作为一种新型的通用目的技术（GeneralPu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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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eTechnology，GPT），具有广泛渗透性，能够应用到经济社会的各个方面，但是智能生产技术在工

业领域的应用为破解当前全球劳动力成本普遍上升的困境提供了新的解决途径，将会重塑全球工业分

工格局，因此智能化与工业的融合发展在现阶段格外受到关注。

智能化作为工业转型升级的主要方式在全球范围内蓬勃兴起，不仅对经济社会发展和人们的生产

生活带来深刻影响，更与历史上的多次技术革命类似，将会对劳动力市场产生巨大冲击并重塑劳动力

就业结构。为了在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中占得先机，《中国制造2025》给出了制造强国建设的总

体导向，主要思路与战略定位于以智能化技术改造推动制造业升级，在这一背景下，中国的劳动力就业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一般项目“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背景下制造业服务化促进产业升级的机制与路径研究”

（19BJL092）；陕西省社会科学基金项目“基于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陕西工业转型升级路径选择研究”（2018D30）

作者简介：王文，西安交通大学经济与金融学院副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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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CONOMIST经济学家20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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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必将受到深远影响。而就业事关民生，随着新时代中国社会主要矛盾的转化，促进高质量就业已成

为当前经济结构转型和实现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应有之义。十九大报告强调“要坚持就业优先战略和积

极就业政策，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