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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字经济对产业升级与就业调整的影响

郭东杰周立宏陈林

【摘要】文章基于数字经济影响产业升级与就业调整的理论分析，利用

2011～2019年中国30个省的统计数据实证检验数字经济、产业升级与就业调

整之间的关系。研究发现，数字经济不仅能够推动产业升级，而且有利于提升

就业水平。在产业内，数字经济能够提升高技术制造业的就业占比，同时减少

低技术制造业的就业占比，劳动力由低技术部门向高技术部门转移；在产业间，

数字经济有利于提高第三产业就业占比，降低第一、第二产业的就业占比，劳

动力从第一、第二产业向第三产业转移；数字经济显著提升高学历劳动力的就

业占比，不利于低学历劳动力就业。当前产业升级与稳就业总体能够协同推进，

但存在短期的失业问题，公共政策应注重推动数字产业化和产业数字化，提升

劳动力的数字技能，保障低学历失业群体的基本权益。

【关键词】数字经济产业升级就业结构就业替代就业抑制

【作者】郭东杰浙江工业大学经济学院，副教授；周立宏浙江大学

经济学院，博士后；陈林暨南大学产业经济研究院，教授。

一、引言

《中国数字经济发展白皮书（2020）》显示，全国数字经济规模占GDP比重从2011

年的20.3%快速攀升至2019年的36.2%①。各行各业的数字化改造加速，对低技术劳动

力产生一定的冲击，而稳定就业同样是中国经济社会发展的重大问题之一。协调好数字

经济时代的产业升级与就业问题，是当前各级政府的重要工作内容。

关于数字经济影响就业的研究中，Bowles（2014）估计欧盟28个国家54%的工作岗

位将受到技术进步的影响，各国之间存在较大差异。Freya等（2017）估计美国702种工

作对计算机化的敏感性，发现大约47%的工作属于高风险类别，在未来20年将被人工

智能替代；但考虑到职业中的任务性质，只有9%的美国雇员、12%的德国雇员面临被自

*本文为国家社会科学基金一般项目“数字技术驱动就业技能结构转变的内在机理、效应评估和应

对政策研究”（编号：21BJY087）的阶段性成果。

①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中国数字经济发展白皮书（2020年）》，CAICT中国信通院（http://www.caict.ac.

cn/kxyj/qwfb/bps/202007/285535.htm），7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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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中国国人人口口科科学学年年第第53期期

动化替代的风险（Arntz等，2017；Dengler等，2018）。依靠机器学习技术，未来几年日本约

55%的岗位面临计算机资本替代的风险，非正规工作更容易受计算机技术扩散的影响

（David，2017）。虽然数字技术的劳动节约型效应迅速冲击就业，但新的就业机会缓慢出

现。Pantea等（2017）采用企业层面的数据对欧洲7个国家制造业和服务业研究发现，信

息和通信技术（ICT）使用存在劳动力替代的短期效应，但长期效应不显著。Biagi等

（2017）根据欧洲10个国家2002～2010年的数据研究发现，信息和通信技术、电子商务

活动的增加没有导致失业。Shapiro等（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