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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论小组社会工作中的治疗元素

小组社会工作也称团体社会工作，是社会工作的三大方法之一。“小组治疗元素”则是当代

西方社会工作学界和实务界普遍认同与推崇的重要概念和方法。它不仅回答了小组工作何以

能够改变案主自身以及为什么小组是有效的问题，并且证明了不同元素对不同小组、不同成

员各不相同的重要性。目前，对小组治疗元素的研究还鲜见于我国内地的社会工作专业教材

和论文。本文从梳理小组治疗元素理论的发展入手，从系统结构的角度区分和论述了治疗元

素的分类与功能，并概括和分析了治疗元素在小组工作运用过程中的流程结构。

（一）小组治疗元素的提出和意义

1.小组治疗元素概念的提出

所谓小组治疗元素（therapeuticfactorsingroup），是指小组工作过程中具有协助小组

成员达成个人目标的价值与能力的治疗性元素。Bloch和Crouch将其定义为“能改善小组

成员的一种小组治疗成分，也是小组治疗者、小组其他成员和被治疗成员间互动所产生的一

种功能”（Charles，2000：190）。

应该说，小组治疗元素的概念并非始于小组工作方法的确立阶段，而是西方社会工作学界在

以后的治疗实践中逐步提炼出来的。笔者认为，之所以需要治疗元素的概念，是由小组社会

工作的治疗特性决定的。

小组社会工作是将两个以上有问题的个人（案主）集合在一个小团体内，以共同减轻个人所

遭受的痛苦，或为增进个人幸福而努力的专业工作方法与服务过程。这种小规模面对面的互

动与协作的小组工作方式，具有“充满了信任、接纳、尊重、温暖的特征，增进个人达成人

生目标、减轻压力、了解个人和集体渴望的能力。团体甚至具有增进问题解决能力、防止社

会问题产生以及复原和维持成员社会功能的力量”（Yalom，1995：4）。与一对一的个案社

会工作相比较，小组社会工作在为成员（案主）提供归属感，验证和交流经验的机会，使之

获得互助合作的资源以及良性成长能力或社会化能力等方面，具有自身特殊的专业功能。但

是，团体或小组本身不会天然地使成员拥有归属感，也不会自发地为成员提供共同分享经验

的机会，而且“问题成员”的特性也决定了团体成员之间互助合作的难度。因此，小组工作

（者）的任务就是促进团体向积极的方向运行，促使团体成员在交流互动中改变自己，提升

自己适应社会环境的能力。正是这种“改变”和“提升”的目标，使得小组工作具有“团体

治疗”的特质。而要搞好临床治疗，实现小组工作的治疗特质与功能，就需要提炼和概括小

组过程中的治疗元素。

根据笔者拥有的文献资料，社会工作关于治疗元素的研究最早可追溯到1955年。当时，

Corsini和Rosenberg就尝试着辨认小组中的治疗元素（Kenneth，1997），甚至已提出和

验证了9种治疗元素：接纳、利他主义、一般化、智能化、现实的验证、情感转移、互动、

观察者治疗和情感疏通。但一般认为，小组治疗元素的概念是由Yalom提出来的。1970

年，Yalom对各种治疗元素进行了全面的论述，之后，陆续有学者提出与治疗元素相关的研

究。其中较有影响的要数Bloch和Crouch，他们在1985年几乎验证了前人所有的关于治疗

元素的研究，并用理论和实证研究的方法详细地讨论了每个元素。之后，一些相关的研究都

围绕着Yalom与Bloch和Crouch的理论框架进行。而Yalom在1995年出版的《小组治疗的

TheTheoryandPracticeofGroupPsychotherapy

理论与实践》（第四版）［（4th

ed.）］中关于治疗元素的分类，可视为治疗元素理论发展与运用的一个里程碑。在该书

中，他根据自己的经验和研究，清晰地列出了治疗元素的清单，论述了影响团体成员的可能

要素。尤其是他在征求许多同领域专家意见的基础上，概括和提炼出11项治疗元素，并设

计了一份包括11项治疗机制或称治疗元素的调查表，从而使小组治疗元素的理论更富有操

作性。

值得一提的是，Yalom提出的小组治疗元素概念之所以那么有影响和说服力，是因为基于

“小组是一个小社会的缩影”这样的认识。也就是说，小组工作在进行一段时间以后，团体

成员与工作者（领导者）和其他成员的互动方式，会类似于成员在现实社会环境中的互动方

式。最后，在团体中每一个成员人际互动的风格形成以后，领导者就能使用“此时此刻”的

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