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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题报道SpecialReports

编者按：在第六届中国机器人峰会暨智能经济人才峰会上，中国工程院院士、浙江大学潘云鹤教授以“AI及机器

人的新方向”为题作主旨报告。潘院士回顾了人工智能（AI）60多年的发展历程，强调机器人是AI研究的重要领域，

并对自主智能机械和人机融合技术的崛起进行详细剖析，指出AI2.0时代几大新的技术与应用发展方向。本文根据潘

院士报告录音整理。

AI及机器人的新方向

潘云鹤

（浙江大学，杭州，310058）

阶段，目前真正能大量投入应用的是机械手。

在工业生产中，被成功地大量应用的是人们根据生产

需要设计出的各种机械手，而不是仿人机器人。仿人机器

人虽然在不断地被研究，但是在实际应用中却不断遭遇失

败。例如，弹钢琴的机器人，刚开始人们模拟一个机器人

坐在钢琴旁边弹奏；后来发现，弹钢琴其实不需要整个机

器人，机器人不需要看曲谱或者转动其他的部位，实际上

有一双机械手就足够了，因此设计出现了机械手弹钢琴；

最后，人们发现机械手也没有必要，只需要把钢琴自动化

就足够了，于是出现了自动化钢琴。从这个例子我们可以

看出，钢琴能够自动演奏需要的不是仿人机器人，而是“AI+

1956年，美国达特蒙斯学院首次定义了人工智能（AI）原来的钢琴+执行机构”。

的概念，即让机器像人一样地认知、思考和学习，也即用大量的研究工作表明，机器人的核心技术是AI。如

计算机模拟人的智能。迄今，AI已发展了60多年，其典果把机器人的思考、观测、移动、说话、工作等功能进行

型应用领域包括机器人和智能控制。仔细分析，就会发现它们可以和AI的建模、感知、规划、

1机器人是AI研究的重要领域理解、学习等对应起来，因此，机器人是AI研究的重要

在过去，机器人曾一度影响了AI的发展。例如，领域。

1973年，英国发表了一份JamesLighthill报告，主要评判2自主智能机械的崛起

当时AI基础研究中涉及的自动机、机器人、中央神经系在仿人机器人的发展遇到很大阻碍的同时，另外一类

统，而这三个方向正好代表AI的三大学派：符号主义、拥有自主智能的机器人——无人系统则在快速地发展。无

行为主义、网络主义（人机网络）。该份报告最后得出的人系统发展最早的是无人飞机，例如美国研制出从大到小、

结论是：自动机和中央神经系统的研究具有价值，但研究各种各样的无人飞机，美国军方还研制了机器人大狗，但

进展令人失望；机器人的研究没有价值，研究进展非常令应用效果不尽如人意，比较看好的应用还是在机械上加装

人失望，建议取消机器人的研究。于是，在该报告发布之智能系统。如今，无人系统在车辆、飞行器、船舰等海陆

后，AI发展遭遇了第一个严冬，其研究工作严重受阻，空领域的应用已经很普遍。

特别是英国的机器人发展遭遇重大打击。如今回首，可以无人系统的快速成长，表明自主智能机械已经成为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