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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间协议效力应依法确定案例

张春生赵振营

本案要旨

《协议法》确立了居间协议法律制度。建设工程招投标及建设工程协议签署活动中,施工企业委托她人进行居间,没有证据证实当事人之间所付居间费用有具体违反《建筑法》和《招投标法》等尤其法要求,就应该依法确定居间协议效力。

简明案情

7月初,中建三局第二建设工程有限责任企业(以下简称中建三局二企业)工作人员王非经马久东、吕穗锋介绍认识了义马市张建华、马建珉、李继华,双方开始协商义马2×155MW热电厂投标招标事宜。7月14日,王非、马久东代表中建三局二企业与马建珉、李继华签署了居间协议。双方约定关键内容是:若该工程中标建设工程协议签署后,支付马建珉、李继华建设工程协议总额2%劳务费用;首次支付20万元,余款按工程转款百分比支付;违约方赔偿对方10万元损失。

8月14日,义马市招投标办公室、义马市热电厂共同向中建三局二企业发出中标通知书,中标义马2×155MW热电厂主控楼、主厂房、升压站工程。8月31日,义马热电厂与中建三局二企业签署了建设工程承包协议。原审另查明,王非任中建三局二企业义马热电厂项目部经理。马建珉、李继华依据居间协议收到劳务费204000元。

后因中建三局二企业没有支付约定余款,马建珉、李继华提起诉讼,要求支付余款74万余元及违约金10万元。

义马人民法院判决:一、中建三局第二建设工程有限责任企业于判决生效后七日内支付马建珉、李继华居间费372375元,违约金6万元,累计432375元。二、驳回马建珉、李继华对王非、马久东诉讼请求。案件受理费、保全费及其她费用15291元,由被告中建三局二企业负担。

宣判后,中建三局二企业不服,向三门峡市中级人民法院提起上诉称原判决认定以下事实错误:一是中建三局二企业从未与马建珉、李继华签署过协议。二是居间协议违反了中国法律强制性要求,为无效协议。三是原判决认定中介费用计算错误。请求撤销原判决,判决中建三局二企业不负担任何责任。

原审被告王非代理人庭审中述称:签署协议是个人行为并非职务行为。居间协议违法,为无效协议。

判决理由

三门峡市中级人民法院认为,居间协议是居间人向委托人汇报签订协议机会或者提供签订协议媒介服务,委托人支付酬劳协议。王非、马久东与马建珉、李继华签署协议,约定关键内容是促进义马热电厂与中建三局二企业中标和签署建设工程承包协议,符合《协议法》要求居间协议特征,该协议为居间协议。

本案审理中当事人之间争议焦点有三个:一是王非签署居间协议是否是职务行为,二是居间协议效力,三是居间费用计算依据。

相关王非签署居间协议是否是职务行为。居间协议上虽未写明中建三局二企业名称,但居间协议约定居间义务是义马热电厂工程项目投标和签署建设工程合相同。在王非、马久东与马建珉、李继华签署居间协议后,中建三局二企业就又与马久东签署了相关义马热电厂工程项目投标和签署建设工程协议居间协议。义马热电厂工程项目中标签署建设工程协议后,王非已经成为该工程项目实际责任人。投标和签署建设工程协议并不是王非个人事务而是中建三局二企业事务,居间协议也是为了中建三局二企业事务。由此能够看出,王非该系列行为均是职务行为,王非也认为自己该系列行为是职务行为。所以,王非与马建珉、李继华签署协议行为是职务行为。上诉人中建三局二企业认为王非与马建珉、李继华签署协议行为是个人行为,与本案事实不符,该上诉理由不能成立。

相关本案居间协议效力。《协议法》确立了居间协议法律制度,中国法律没有严禁建设工程承包协议居间。招标公告即使为公开事项,但并非公开事项就众所周知。所以,公开招标事项也存在向她人汇报投标和签订协议机会情形,投标人也能够将自己在投标活动中所办理投标事项委托她人代理或者帮助进行。招投标活动遵照公开、公正、公平和老实信用标准,但并非招投标活动有居间行为就违反了招投标活动标准,只是招投标活动中居间事项与其她协议居间事项有所差异。投标人中建三局二企业提供投标所需多种资料和投标书,让马建珉、李继华参与其投标事务并支付一定劳务费约定,没有违反中国法律要求,所以该行为为有效民事法律行为。《建筑法》和《招投标法》相关法律要求均是发包方与承包方之间不得以不正当手段签署建设工程承包协议。本案各方当事人没有提供发包方与承包方以及居间人之间有违反《建筑法》和《招投标法》对应要求行为。中建三局二企业作为投标人和承包人,没有证实自己已付居间费用用于行贿和回扣等,也不能证实未付居间劳务费是为了违反相关要求,也没有提供当事人违反相关法律要求事实依据,所以上诉人中建三局二企业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