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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常巷陌访大师

——故居游记

慕名而来扬州，既为其美丽风景，也是冲着来的。从地图上找到文昌

东路，向路人询问，有人热情地告诉我：琼花观对面有条窄窄的巷子叫安乐巷，

故居就座落在27号大院之中。

沿着古色古香的宽敞大道，边走边看边打听，约一刻钟，到了一处吊车矗立

的建筑工地，沿街挂着标牌：故居。我要找的安乐巷，就藏在这附近一条

曲折狭窄的胡同里。七弯八转后，见到27号，门前果然挂着块“故

居”的红色标牌。我在门口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这就是我国现代散文大师朱

自清先生曾经的“家”啊，我的亲临寻访，会不会无形中沾得一点大师的才气？

走进大门，展现在眼前的是一座颇具江南风味的古宅建筑。据介绍此故居为

所建，是扬州传统的民间住宅，坐北面南是三间正屋，两旁是厢房，看上去

很像北方的四合院。占地面积不足600平方米，房间也窄小，加上桌椅板凳的

布置，更显得有些拥挤。

故居的房子分两部分，一部分是客厅、卧室、厨房等，再现了朱家当年真实

的生活场景，黑木的桌椅、老旧的床。另一部分为展厅，以资料陈列为主，简陋

地展示了人生历程。故居西墙外是一封闭的小院落，有一口老井，斑驳的

砖墙，墙缝间顽强生长的草，老井旁一棵五丈的老楝树，两棵成人臂粗的罕

见的变种紫藤缠绕树共生共华，这一切无不渗透着浓郁的明清扬州民居文化的风

貌，再现当时民居生活场景。

的生地并非扬州，原籍浙江绍兴，生于江苏海州（今连云港市），光

绪二十七年(1901年)由海州赴扬州府属邵伯镇上任。两年后，全家迁移扬

州城，从此于此。在扬州生活了13年，在这里度过了他的童年和少

年时期，因此他常理直气壮地称自己“是扬州人”。对古城这段生活，他的感受

是微妙、复杂的。大概是生活过于单调，所以他后来曾说，儿时的只剩下“薄

薄的影”，“像被大水洗了一般，寂寞到可惊程度！”但是，儿时毕竟是人生的首

发站，古城的绮丽风光和崇尚文化的浓郁风气，于无形中陶冶着少年的性

情，养成他和平中正的品性和向往自然美的。

他对扬州有极其深厚的感情，即使离乡在外，每逢回到这块古老深沉的土地

时，总少不了看看瘦西湖、、文昌阁、古运河……重温，饱览景色，

并把自己对这座名扬中外的古城的爱、真挚的情，完全融进了《说扬州》、

了。现在亡妻生的四个孩子都已自称为扬州人了；我比起他们更算是在扬州长成

的，天然更该算是扬州人了。”同时他也坦率地：“我讨厌扬州人的小气和虚

气。小是眼光如豆，虚是虚张声势，小气无须举例。”

离开故居时，看到巷子里有人端着碗蹲在门口吃饭，有人骑自行车匆匆而过，

有一对母子撑着伞缓缓行来，边走边笑……寻常人家，寻常场景，也许正是这一

切铸就了他的大师风格吧。安乐巷27号，就在这个毫不起眼的巷子里，他写下

了现代文学史上第一首抒情长诗《》，与等人合作创办了文学史上第

一个诗刊，而他的散文一直是中学语文的范本，像他的《荷塘月色》《绿》《背影》

等，写景优美绮丽、富诗情画意，叙事浅近自然、质朴，充分体现出贴近民

众的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