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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讲第二段

“有耻且格”是什么意思呢？他有一种“耻感”，然后他的外在的言行举止方面自然合乎

人性的这个“格”。他就会让人观感的是很通，很通人性，很合乎人们的道德评价。他就自然

是一种美，是一种善。这个“格”，“有耻且格”的“格”，我觉得从“木長皃（mào，通

‘貌’）”，比那个“正”字义，比那个“至”字义，我觉得都更合乎儒家的生命、生命

情态的这样一种人生观、宇宙观。所以我主张不取，既不取的“至”义，也不取阳明先生

的，取阳明先生的这个“正”义。（先于阳明，此处口误）而取“木長皃”义。这个是

比较，非常通。那么这个“格”，人的“格”，我们先儒有没有给出它的具体规范呢？它不是

抽象说有一个“格”，它有一个具体的规范。比方说《尚书·篇》里边讲“仁？”中的第

二畴，九畴里面的第二畴，叫“五事”，“敬用五事”。哪五事呢？“貌、言、视、听、思”。

人的一生只做了五件事。上到，下到普通小，大家都干了五件事，哪五件事呢？“貌”

就是你的行动，体貌。“言”，说话。“视”，你的眼睛怎么看？（“听”，）你的耳朵怎么听？

（“思”，）你的心怎么想？每个人都干这五件事。佛家叫“六根”，“眼耳鼻舌身意”。儒家

讲“五事”，叫“貌言视听思”。东方人都很聪明，他在生命里面找他的规范，分类？这

个分类呢，非常统一。那么“貌言视听思”，《尚书·》篇里面说“貌曰恭，言曰从，视曰

明，听曰聪，思曰睿。”这个“恭从明聪睿”就是“貌言视听思”的“五德”。“貌言视听思”

是“五事”，那“五事”里面要合乎天性给他“五德”，叫“恭从明聪睿”。这个就叫“合格”。

这就叫“”。你的“貌”，“恭”的“貌”，那就是合乎。你吊儿，傲慢得很。

这种样子人家一看都觉得不舒服。为什么不舒服，大家不知道。因为人的天性中有个“格”，

就叫“恭”。合乎了这个“格”，人人看了都舒服，不管是外国人还是原始社会的人。看到你

这个“貌”就感到舒服。（那）这是“”给出的一个基格规范。再看《大学》里边，它

说：“为人君止，为人臣止于敬；为人父止于慈，为人子止于孝，与国人交止于信。”这

五个“止”字，其实上也是“格”。你作为“人君”，你的“格”是什么？“仁”是你的“格”。

如果你对人民、对臣下“不仁”，没有爱心，那你就出了你“君”的“格”了。你作为“人臣”，

你应该“敬”人主，“敬”。你如果没有“敬”，你又“出格”了。那你作为“臣子”的

“格”，你又出了。作为“父亲”、“父母”的，你的“格”是什么？“止于慈”。你对儿女

不慈，你这就“出格”了。作为“人子”对父母不孝，又出格了。作为“朋友”，不互相信赖、

信任、诚信，这也叫“出格”。所以，（所谓“仁义礼智信”，）所谓“孝悌忠信礼义廉耻”这

八个字，其实都是八个“格”。人对人生，他是有一些基。这是五千年不能动摇的、

人之为人的“格”。但是，后来文化人有时候为了对抗一个，对抗一个桎梏。他容易矫枉过正，

又会游离出去。但他怎么游，最终还是要回归到这个“格”，才是安宁的。所以他说“逃

墨（者）必归于杨，逃杨（者）必归于儒”。墨家，你要逃避墨家的人最后归到哪里去呢？归

到了“杨”，“”。“”是“唯我”的，、自私型的。那么逃“”呢？最后

要回到“儒”，中道。所以我的看法就是“墨家”是左派，“”是，而“儒家”是中

道，中庸。他左右怎么，理想主义、论都属于左派。那么这个左派和都不是

中道。最后，他们都要归为“儒”才能归为中道。“儒”的这个，你看我们的时候这

么国文化，这么破文化，怎么样？最后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