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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事诉讼证明标准价值新探

一、民事诉讼证明标准的共通性一一主

观确信

无论是源生自由心证的大陆系，还是以

陪审制和大量证据制度为审判机制的英美

系，对证据的判断都离不开主观的评价。

实际上，英美系国家对证据的评价过程中

的主观作用虽不称为“自由心证”，但词义

上而非渊源上的自由心证实际上是存在于

英美系国家的。由于从渊源上看，英美

系并无自由心证的生成，也无“自由心证”

的说，在此笔者以“主观确信”称之，并

认为“主观确信”一词可并用于两大系

的证明过程。

大陆系曾经过极端的定证据主义时期

和完全的自由心证主义时期，这两种极端化

的状态使人们意识到对审判者的主观确信

既不能全盘信任，也不能机械控制。如今大

陆系国家确立的是一种不太扩张的自由

心证概念，即“自由证明被认为是只将事实

认定者从有关证据价值分析的律规则中

解放出来。它不再意味着司者获得了无视

关于有效推定之超律教条的许可证。”[1]

其早期证据制度虽对心证的主体、形成过程、

结果检验等有所规定，但配套制度比较粗疏。

随着诉讼制度的进一步发展，逐渐形成了一

套用以规范官自由评价的制度和规则。

与大陆系不同，英美系国家的审判者

并不限于官一人，而是陪审团形的群体结

构。这种群体型的审判者结构为证据的内心

确信带来两方面的影响：

其一，由于陪审团成员来自社会生活的各

领域、各阶层，具有不同的背景、价值观、

文化传统，他们的内心确信在绝大多数情况

下都会出现不一致，这就需要有一种机制能

够调和这种不一致，使陪审团作为一个整体

得出统一的内心确信。有学者认为一致评议

制度以及官对陪审团的指示和控制等程

序性因素致使心证已不再自由。然而也有学

者对此提出异议，认为陪审员放弃己见寻求

一致的做并不必然导致自由心证的消灭，

不能以陪审员是否坚持初始信念为标准来

判断他是否进行了自由评价，意见交换和互

相说服的过程也是自由心证的一部分。而法

官对陪审的指示和控制虽带有对证据分

析进行控制的意图，但这种意图是否得以实

现，尚待实证考察。事实上，英美法系在审

判中极力营造的这种剧场化的氛围强化了

陪审员基于理性和良心评价证据的责任感。

笔者同意后一种观点，无论法官对陪审有

怎样的指引，无论陪审成员之间有怎样的

妥协,,陪审根据证据对事实进行的认定始

终是一种群体心证的结果，这种群体性的内

心确信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消失的，否则我们

将无法为陪审找到其存在的价值，而将事

实认定交给一台有着机械程序的电脑足矣。

其二，陪审进行秘密评议，且给出的裁

决无需说明理由，这使得陪审心证过程并

不为外界所制约，因此需要大量的证据规则

确保陪审用以进行心证的证据具有证据

能力。进入陪审视野的证据必须具有可采

性，且当不具有可采性的证据进入陪审视

野后几乎不具有撤回的可能，因为陪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