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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等的民主观与自由的民主观

在民主思想库中存在的种种各不相同的民主观总起来可

以概括为两种民主观：以平等为导向的民主观以自由为导

向的民主观。从人类民主的施行来看，前者往往导致失败的

民主，后者则导致稳健的民主。

一、卢梭的制定

平等的民主观假定存在着一个谐完美的社会状态，存在

着一种社会、政治、经济完全平等的社会。平等的民主观肯

定自由的价值，为了实现自由的理想，个人的努力是不够的,

只有通过集体的努力才能最终实现。为了化个人的力量为集

体的力量，就必需要纪律，必要时还必需要强制，迫使个人

为集体的目标服务。这时，人虽然为纪律所强制，但是人却

因此而更加自由了。平等的民主观隐含着这样一种政治观：

政治是人类社会生活的核心，政治领域拥有唯一的真理，包

容了人的全部存在，政治哲学包涵了所有人类生活的真谛，

政治民主也就包涵了所有方面的民主。1

平等的民主观的思想根源在于把法国十八世纪的思想观

念即自然秩序、理性、平等自由观念极端化。平等的民主

观认为，人性是善的，是可以完善的。具有良善本性的自然

人是绝对的参照标准，据此所有现存传统、既成制度以及社

会安排都必必需推翻重造，而最终目的则是保护人的完整的

权利自由。为了实现这一目的，就要把人从既有的束缚中

解脱出来，就要剥夺人身上的不构成共同人性的因素，把人

还原为自然的具有高尚道德的人。消灭所有差别不平等，

消灭特权，消灭所有权力服从的中介点，排除人身上的所

有集团传统利益集团的因素。所以，平等的民主观的出发

点归宿点均是人，是人的理性人的得救。它认为，为了

加快人类走向自然谐的步伐，有必要使用强权。

法国启蒙思想家卢梭是平等的民主观的代表人物。卢梭思

想的核心在于他的公意思想。在卢梭看来，公意是类似于数

学真理或柏拉图式观念的东西，它本身是一种客观存在，它

是人民的意志，它“永远是公正的，而且永远以公共利益为

依归。〃它与众意不同，“公意只着眼于公共的利益，而众

意则着眼于私人的利益，众意只是各别意志的总和。〃所以,

公意并不是所有人的意志，而是人的意志，并且也不是人

的合计，因为“人们总是愿意自己幸福，但人们并不总是

能看清楚幸福。人是决不会被腐蚀的，但人却往往会受

欺骗，而且唯有在这时候，人才好像会愿意要不好的东

西。〃2不过人不是所有的人，而只限于认同于公意和公

共利益的人。为了造就认同于公意的人，就要塑造新人，在

政治生活中教和培养

人们自由自在地表达公意，根除利己主义，恢复人的自然的

良善本性。塑造的方式是通过掌权者即卢梭的立法者抽掉个

人所固有的因素，从而“把每个自身都是一个完整而孤立

的整体的个人转化为一个更大的整体的一部分，这个个人就

以一定的方式从整体里获得自己的生命与存在。〃赋予个人

以本身之外的、而且非靠他人帮助便无法运用的力量。把每

个人都改造到“假设不靠其余所有的人，就会等于无物，就

会一事无成〃，并且由此而导致的“整体所获得的力量等于

或者优于全体个人的天然力量的总和〃3o于是，个人主义

为集体主义所取代，利己主义为美德所取代，个人意志也将

完全服从于公意，每个人均“能够自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