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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赫鲁晓夫到戈尔巴乔夫

二战后苏联的改革历程

作者单位：安徽省宿州市萧县中学梁军峰

列宁去世后，斯大林领导苏联人民进行社会主义建设。1936年11月，苏联新宪法制定并通过，宣告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的建成，也标志着斯大林创建的经济政治体制的形成。人们把这种社会主义建设模式称为斯大林模式，也叫苏联模式。这种模式的特征表现在：经济上，单一的公有制，实行高度集中的计划经济，排斥市场经济，片面发展重工业；政治上，国家权力集中于苏共中央，苏维埃徒具虚名，联盟制也有名无实，干部由上级委派，终身任职，最后形成个人高度集权制，民主法制被忽视；思想文化上要求高度统一，服从政治需要。在战争时期和战后初期的经济恢复阶段，斯大林模式擅于“集中人力物力办紧要的事”的优点发挥了重大作用，随着生产建设进入常态化，这种体制违背社会经济发展规律的弊端表现的越来越突出。对斯大林模式的改革势在必行。

1953年，斯大林因病去世。赫鲁晓夫逐步取得苏联的领导权，开始了对斯大林模式的改革。赫鲁晓夫经济改革的重点在农业上面，这是符合现实情况的。主要措施有：以农产品收购制取代义务交售制，鼓励农民发展多种经营，扩大集体农庄和国营农场的自主权，大规模垦荒，提倡种植玉米。赫鲁晓夫的农业改革与调整改变了苏联农业长期停滞不前的状态，农民的生活水平也有较大的改善，但苏联农业落后的问题依然没有得到根本的解决，而不顾自然规律的垦荒和种植玉米运动更是得不偿失的。工业上的措施有：废弃部门管理体制，将部分中央企业的管理权下放给加盟共和国；承认企业和个人的物质利益。他在工业管理体制上试图由地区管理取代部门管理，虽然减少了中央对地方的控制，但是在消除部门之间割据的同时又带来地区割据，他执政时期注意推行“物质利益原则”，一定程度上调动了生产者的积极性，工业有明显增长。总的来看，赫鲁晓夫的经济改革没有触及到斯大林模式经济体制的核心，仍然实行单一的公有制和高度的计划经济。

赫鲁晓夫在政治上平反冤假错案，批判个人崇拜，加强集体领导，实行干部职务轮换制、废除干部职务终身制，强调党政分工。社会政治生活出现了巨大的转折，政治空气活跃起来，出现了“解冻”思潮。这些改革措施打击了官僚特权阶层，推进了苏联政治民主化进程。在赫鲁晓夫执政后期，改革者开始放慢改革的速度，同时模仿斯大林搞个人崇拜和独裁专断。1964年10月，赫鲁晓夫在苏共领导集团的威逼下辞职，赫鲁晓夫主导的改革宣告终结。

赫鲁晓夫是苏联改革的先驱，他开启了对斯大林模式改革的大门。但是这场改革没有根本改变斯大林模式。赫鲁晓夫更多的是反对斯大林本人而不是斯大林模式，改革没有抓住要害，改革者武断盲目，改革遭到国内保守派和国际反社会主义势力的干扰，这些因素导致这场改革的失败。

作为赫鲁晓夫的继任者，勃列日涅夫没有按照前任的改革道路继续前进。他上台以后，以“稳定政局”为目的对赫鲁晓夫的政策进行调整。在政治上，恢复赫鲁晓夫改组以前的高度集中的党政领导体制，最高领导核心实行“三驾马车”式的集体领导，取消赫鲁晓夫时期的“干部更新制度”以保证干部队伍的稳定，部分地恢复斯大林的名誉，加强共产主义和爱国主义教育，反对文艺创作“绝对自由”。这些做法起到对赫鲁晓夫时期的政治“纠偏”作用，稳定了社会情绪，为经济改革提供了必要的环境。与赫鲁晓夫的政治改革相比，这些措施整体上是倒退了。

从1965年开始，在苏联部长会议主席柯西金主持下，苏联进行针对工业的“新经济体制”改革。主要措施有：恢复部门管理体制并兼顾地区管理原则，在坚持集中计划的前提下，扩大企业的自主权，利用价格、信贷、奖金等经济杠杆刺激企业改善管理。这些措施对高度集中地计划经济有一定的冲击作用，国民经济获得一定程度的发展，人民生活也有所提高。但改革对价值规律、市场机制仍持排斥态度，也没有改变优先发展重工业的政策，更没有涉及到对所有制的改革措施。

随着苏联国力的增长，勃列日涅夫对外推行霸权主义政策，与美国争霸的同时不断进行地区扩张。进入20世纪70年代后，为了追求稳定，改革逐步停滞下来，勃列日涅夫开始醉心于自己的“文治武功”而大搞个人崇拜。人们生活水平持续下降。以党员干部为代表的官僚特权阶层与普通群众的对立日益严重。苏联在集权体制的压制下保持着表面的平静。

1982年11月10日，75岁的勃列日涅夫因病去世，他留给后世的是一个矛盾层生、发展停滞的苏联。与其说他对斯大林模式进行改革，不如说他对斯大林模式进行了修复和捍卫。从勃列日涅夫去世到戈尔巴乔夫上台，苏联在不到三年的时间里先后经历了安德罗波夫和契尔年科的领导，二人年老体弱在改革方面均无建树。苏联依然在斯大林模式下挣扎。

戈尔巴乔夫是在人们的期望中上台的。1985年，54岁的戈尔巴乔夫当选苏共总书记，他雄心勃勃地指出“国家正处于危机前的状况”，“必须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