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作权法案例 刘国础诉叶毓山侵害著作权纠纷案.docVIP

刘国础诉叶毓山侵害著作权纠纷案

案例材料选自《中华人民共和国最高人民法院公报全集》，686页，北京，人民法院出版社，1995。

原告：刘国础

被告：叶毓山

案由：著作权侵权纠纷

【案情介绍】

1981年10月11日，被告叶毓山受共青团重庆市委、重庆市教育局、重庆市文化局委托，创作

设计《歌乐山烈士群雕》（以下简称《群雕》）。1981年11月25日，在重庆市各界代表参加

的“《群雕》奠基典礼”仪式上，被告展示了创作的30厘米高的《群雕》初稿，并就创作构

思的主题思想、创作过程作了说明，同时展示了原告根据有关领导指示为说明《群雕》所处

位置而制作的烈士墓模型。1982年三四月间，被告在《群雕》初稿基础上，又制作了一座48

厘米高的二稿。随后，被告与原告根据初稿、二稿基本形态的要求，指导木工制作了《

群雕》放大稿骨架。这时，原告作为《群雕》工程办公室的工作人员，在被告指导下，参加

了《群雕》泥塑放大制作和其他一些工作。被告的一些学生也参加了艺术造型工作。在泥塑

放大制作过程中，被告经常在现场进行指导和刻画修改，并对有关方面提出的合理化建议予

以采纳。对原告提出的一些建议，被告认为符合自己创作意图和表现手法的，亦予采纳。至

1986年11月，《群雕》正式落成。此前，全国首届城市雕塑设计方案展览会在北京举行，重

庆市选送了被告创作的《群雕》放大稿的缩小稿参赛。刘国础等人设计制作的《烈士墓沙盘

》也参加了展览。展览结束后，被告创作的《群雕》获得纪念铜牌。刘国础等人制作的《烈

士墓沙盘》不属评选范围，展览会没有向其颁发纪念铜牌。

原告诉称：(1)原告与被告共同创作的《群雕》方法稿，被告以个人名义参展；(2)全国首届

城市雕塑设计方案展览会为《群雕》和原告与他人创作设计的《烈士墓沙盘》颁发的纪念铜

牌，被被告据为己有。被告侵害了原告的著作权，请求法院判令被告公开道歉、消除影响、

赔偿损失。

被告辩称：被告受《群雕》建议倡导单位聘请，创作了《群雕》初稿，制作了二稿。在此基

础上，被告亲自参加和指导制作了放大稿，著作权应归被告享有。纪念铜牌是全国首届城市

雕塑设计方案展览会发给被告创作的《群雕》作品的，原告无权享有。

【处理】

一审法院经审理于1990年6月14日判决：

(1)驳回原告的诉讼请求；

(2)重庆市《群雕》的著作权和纪念铜牌，归被告享有。

一审判决后，原告不服，向四川省高级人民法院提起上诉，其中一条上诉理由为，原告与被

告在合作创作《群雕》时存在事实上的约定关系，由被告做初稿，原告做烈士墓沙盘，二者

结合成为一个完整的设计方案。四川省高院经审理认为原告提出的上诉理由没有事实根据，

不能成立，判决驳回上诉，维持原判。

【法理分析】

（一）如何认定合作作品

此案的关键是认定系争作品是否为合作作品。《著作权法》第13条规定：两人以上合作

创作的作品，著作权由合作作者共同享有。因此合作作品要求是两人以上共同创作的作品。

由于合作作者的共同劳动，使合作作品形成了一个整体。根据我国法律的规定，合作作品应

当符合一定的条件：

1.合作作者必须有共同的创作意愿。他们必须对创作行为及后果有明确认识，目标

一致。若缺少共同的创作愿望，不能成为合作作品。在本案中，原告诉称其与被告存在事实

上的约定，由被告做群雕，原告做烈士墓沙盘，二者结合成为一个完整的设计方案。此时原

告的目的无非是要证明其与被告之间存在共同的创作意愿。因此如果原告能够证明这一点，

是有可能胜诉的，但由于原告的理由没有得到事实支持，因而不能为法院所认可。

2.合作作者必须都参加了共同的创作劳动。如果没有参加创作，仅为创作提供咨询意见、物

质条件、素材或其他辅助劳动的人不能成为合作作者。在此案中，同样存在这个问题，原告

为被告的作品的制作付出了一定的劳动，如参加《群雕》的泥塑放大制作工作等等，另外也

为《群雕》的制作提出了一些合理化建议。但原告的劳动不属于创作劳动，而仅仅

是一般的辅助性劳动，不能因此享有著作权。是否采纳原告提出的合理化建议，也取决于被

告，而实际上被告创作的《群雕》的放大稿与其初稿之间没有实质的不同。所以依据原告的

行为不能认为其参与了共同的创作行为，不能因此认定系争作品属于合作作品。

在合作作品的认定中，还要区别一种情况，即由别人代为起草而以个人名义发表的会议讲话

，其讲话的作品著作权应当归个人所有。这在最高人民法院在《关于由别人代为起草而以个

人名义发表的会议讲话作品其著作权（版权）应归个人所有的批复》中有明确指示：“《汉

语大词典》主编罗竹风，在中国语言学会成立大会上关于介绍《汉语大词典》编纂工作进展

情况的发言稿，虽然是由《汉语大词典》编纂处工作人员金文明等四人分头执笔起草，但他

们在起草时就明确是为罗竹风个人发言作准备的；罗竹风也是以主编身份组织、主持拟定发

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