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培育创新系统场中让民主运转起来——以杭州的治理探索为例.pdfVIP

2012年第3期 浙江社会科学 2012年3月 No．3．2012 SOCIALSCIENCES ZHEJIANG Mar．，2012 在培育创新系统场中让民主运转起来* ——以杭州的治理探索为例 口 魏 波 内容提要 地方治理创新是当今中国政治发展的突出表现，它在改变传统政治权力的结 构中展现了民主的理念，由此走上了民主治理的道路。民主治理是政府与社会合作博弈的结 果，显著的制度绩效强化了这种合作。市场经济、公民社会以及公民文化等变量在互动中构筑 了民主发育的动力机制，由此形成一种社会创新系统场并使民主运转起来。实践证明，在政府 与社会的合作中推动民主治理是民主发展的切实道路，立足中国社会和文化基础试验“批判民 主”、探索中国式民主发展道路是根本方向，而培育民主发育的动力机制和创新系统场则是让 民主运转起来的关键所在。 关键词 民主治理 权力结构 合作博弈 创新系统场 作者魏波，北京大学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研究中心副教授。(北京 100871) 中，只有较少的部分(可能少于20％)比较成功； 一、问题：如何让民主运转起来? 大部分转型国家则进入了一个政治灰色地带。① 民主是当下中国政治发展的关键问题，自从 传统现代化理论主张经济发展将导致民主转型， “五四”新文化运动引入“德先生”以来，中国的民 特里萨·赖特(Teresa Wright)则认为这种估计 主进程一直充满曲折。如今，一些地方社会矛盾 远离了现实，“多数专家有着远弱于乐观的观 尖锐、政治文化僵化、官民冲突激烈，形成了阻碍 点”。②裴敏欣提出中国的转型被困住了，表现为 民主政治发展的恶性循环，合法性危机随之积累， 政治改革的迟滞、腐败的泛滥等等。③事实是，中 打破这种循环成为推动政治发展的切入点。(见 国在保持原有政治体制下实现了经济发展、社会 图1)这也是国际“中国学”研究的热点问题。然 稳定和公民权利的扩大，其民主道路无法从其他 而，各种理论在复杂的中国现实面前常常显得乏 国家的经验中自然推演出来。那么，面对政治体 力。探讨民主转型的“转型学”提出了各种范式， 制改革动力不足的现实，如何让民主运转起来? 如相信民主会经历发起、突破、巩固的线性过程； 面对理论上的困境，不妨将目光转向现实，看 选举是民主的主要标志；民主并不依赖于其它条 实践中是否存在打破困局的可能。俞可平认为， Carothers) 件等等。托马斯·卡罗瑟斯(Thomas 中国的政治改革在很大程度上是一种治理改革。 提出，这些范式已难以成立，在近一百个转型国家 这是不涉及基本政治框架的变动，尤其以政府治 *本文主题源于对中国转型的思考，杭州的探索提供了一个观察的样本。2005年以来笔者参与了对杭州“和谐创 业”、“社会复合主体”、“社会管理创新”等经验的调查。感谢杭州有关部门提供调研支持以及课题组成员的讨论。 63 万方数据 魏 波：在培育创新系统场中让民主运转起来——以杭州的治理探索为例 情权，问需于民以落实选择权，问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