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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利申请提前公开制度与技术知识传播 ——基于中国 1993-2007 发明 利面板数据的实证分析 叶静怡，李晨乐，雷震，曹和平 内容提要 利制度的社会目标之一在于促进技术知识的公开和传播，我国 利法关于 专利申请提前公开的规定旨在进一步加快技术知识的传播。本文使用1993-2007 年中国发明 专利数据，用固定效应模型检验提前公开 利申请与法定公开 利申请的质量差别，以揭示 提前公开制度对技术知识传播的影响。研究发现，与法定公开 利申请相比，提前公开专利 申请撤回率低、授权率高，说明提前公开的 利申请质量更好，专利法提前公开制度不仅有 利于技术知识的尽快传播，而且有利于优质技术知识的尽快传播；我国2000 年 利法第二 次修 强化了已公开 利申请的临时性保护，激励盈利性机构进一步提前公开其优质 利申 请，这种市场化改革对优质技术知识传播和整个社会的技术进步起到了推动作用。 关键词 利申请 提前公开 利质量 技术知识传播 利法改革 一 引言 专利制度是鼓励创新、促进技术进步和传播的重要方式之一。专利制度有两个社会目标 （Scotchmer 和Green，1990 ）：一是通过授予专利权以鼓励研发投资，二是通过公开专利申 ① 请的信息以促进技术传播 。经济人具有将发明创造作为商业秘密加以保护的激励。为了避 免技术失传、促进技术传播，专利制度在赋予专利权人垄断权利的同时，也要求公开专利所 包 的技术知识，从而既可以避免重复投资，又可以让社会其他成员 “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发展新技术，加快技术创新和进步（Scotchmer，2004 ）。因此，许多国家尤其是发达经济国 ② 家的专利制度都明确规定专利申请自申请日起满 18 个月予以公布 （专利申请法定公开） ， 并且允许申请人早于18 个月公开其专利申请（提前公开）。 专利制度对创新活动的激励效果一直是国内外学者普遍关注的问题。理论研究从专利长 度、宽度、新颖性标准等方面探讨了专利制度在鼓励研发投资和技术知识传播方面的最优设 计 （Gilbert, 1990; Scotchmer, 1991; Gallini, 1992; Maurer 等，2002 ）。实证研究与专利制度的 第一个社会目标密切相关，主要涉及专利制度及其变革在专利申请总量 （Hu 和 Jefferson， 2009 ）、企业创新产出 （Sakakibar 和Branstetter，1999 ）、创新效率 （ 静怡和宋芳，2006 ） 以及外商直接投资（Branstetter 等，2007 ）等方面的影响。已有实证文献对专利制度第二个 社会目标的研究并不多见。针对我国专利申请“提前公开”制度对技术知识传播的影响，尚 未有基于数据基础之上的实证研究。 本研究试图在专利申请提前公开制度对技术知识传播的激励效果这个新领域做出贡献。 本文以中国国家知识 权局1993-2007 年发明专利数据为样本，检验提前公开专利申请、法 定公开专利申请的质量差异，并且识别2000 年专利法改革对企业、个人、公共研究机构三 类申请主体提前公开行为的影响，以探讨我国专利申请“提前公开”制度在鼓励技术知识传 播尤其是优质技术知识传播方面的激励效果。研究发现，与法定公开专利申请相比，提前公 ① 技术传播有多种表现形式，例如专利被其他研究人员引用，企业生 效率的提高，现有产品的改进等等。本文旨在讨论技术 知识公开这种更为一般意义上的技术传播形式。本文认为，只要向社会公布专利所包 的技术知识，在客观上就已经产生了技 术扩散效应，因为现有技术知识的公开是其他社会成员学习、消化技术的必要前提。 ② 二十世纪六十年代之前，大多数国家专利局都只公开已获得授权的专利，对于尚在申请过程中的专利则暂不公开。只公开授 权专利的主要弊端在于，由于审批时间较长， 国专利局都积压了大量待审批专利。社会无法获知这些未授权专利的相关信息， 容易出现重复投资、重复申请现象。为了解决这一问题，荷兰首先于1964 年采用了“早期公开延迟审查”制度，即专利自申请 日起满18 个月便向社会公开，专利局应申请人的请求对专利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