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中小学“双语教学”的思考.pdfVIP

李宇明．语言规划论．长春：东北师范大学出版社，2005 ：188－208 ． 原载《幼儿教育》，1994 （11）． 关于中小学“双语教学”的思考* 李 宇 明 内容提要 20世纪 80年代以来我国民族学校所进行的“民汉双语教学”，同本世纪大规模 兴起的汉族学校所进行的“汉外双语教学”，双语性质不同，教学目的不同，是名同实异的两种 不同性质的双语教学。汉外双语教学是一项影响面大、意义深远的教育试验，这种教育实验的 法律根据、对母语的影响、学习效果、教学条件、教学模式、教学成本以及一些其他的深层次 问题，都应该深入研究。 关键词 双语教学 性质 需研究的问题 双语现象（Bilingualism ）① 是双语教育（Bilingual Education ）产生的基础。双语现象自古 存在，但是对双语问题的研究却只有百年历史。随着对双语问题研究的进展，才产生了当今对 双语教育的重视。双语教育是一个系统，它的中心环节是双语教学（Bilingual Teaching ），围绕 双语教学还有一系列与之配套的制度、条件、举措等等。学界常将“双语教育”和“双语教学” 混用不分，其实两者是有很大差别的。② 双语教学在我国有悠久的历史，但是自觉关注双语教学，却始自 20 世纪 80 年代的少数民 族教育改革。③ 民族双语教学所使用的双语，是本民族语和普通话，可称为“民汉双语教学”。 随着国家的改革开放，为加强对少数民族学生的外语教学，一些民族学校在原来双语教学的基 础上，开始探索“民族语~汉语~外语”三语教学。④ 此时，汉语学校也正研究加强外语教学问题，在民汉双语教学的启发下，在海外一些国家 和地区“双语教学”的影响下，有人提出了在汉语学校进行“汉语~外语”双语教学。有些学者 在讨论地方语言规划时，提出了实行双语制、普及英语教育的主张，认为普及英语教育应“以 早期施教为重点，从小学开始加大英语教学量，完善教学体系”。⑤步入 21 世纪，有些地方教育 行政部门正式发文，大力提倡汉外双语教学试验⑥ 。一些出版社为支持教育改革，有计划地推进 双语教材的出版。双语教学的研究机构开始出现，双语教学的观摩会、学术研讨会不断举行， 网络上出现了许多关于双语教学的专栏。人民教育出版社2003 年的《人教版双语教材宣传单》， 用“如火如荼、轰轰烈烈”来形容当前的汉外双语教学局面，也许真的不算过分。⑦ * 此文曾在湖南大学“第一届岳麓语言获得研讨会”（The First Yuelu Language Acquisition Workshop，2003 年 12 月-12~14 日）上宣读。 ① 多语现象（Multilingualism ）是双语现象的复杂化，本文的“双语现象”在一些时候也包括多语现象，“双语” 在一些时候也包括“多语”。 ② 戴庆厦等（1999，P172~174 ）曾经讨论过“双语教育”和“双语教学”的诸多问题，可参看。 ③ 参见戴庆厦等（1999，P139~165 ）。 ④ 参见关辛秋（1996）。 ⑤ 宫日英（1996）。 ⑥ 双语教学试验的“试验”，也有不少用的是“实验”。现代汉语词典对“试验”的解释是：“为了察看某事的结 果或某物的性能而从事某种活动。”与其平行的词语有“试点、试行、试制”等。对“实验”的解释是：“为了 检验某种科学理论或假设而进行某种操作或从事某种活动。”笔者以为，双语教学主要是试点性质的，通过试点 摸索经验，察看成效，然后决定是否推广，而不是或主要不是检验性质的。当然，任何“试验”都有理论假设， 因此带有一些“检验”性质；任何“实验”也都需要察看，有不少实验也可能会摸索经验以求推广。尽管如此， 笔者还是认为用“试验”更合适些。除引用的原文外，本文一律用“试验”。 ⑦ 无名氏（2004 ）这样描述当前的汉外双语教学局面：“双语教学目前在教育界已经不是一个陌生的词汇，在上 海、辽宁、山东、广东、苏州等许多省市的许多地区和学校，双语教学实验大有由“星星之火”转为“燎原之 势”的趋势。辽宁、上海、广东均是教育行政部门整体推进，都选择了 100 所学校进行实验。苏州市于 2001 年选择了 31 所中小学启动了双语教学实验，江西省教育厅也要求所属地市各建立 4 至 5 所双语实验学校，另外 惧闲聊斋供稿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