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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志异》仿作再辨 269 《聊斋志异》仿作再辨 蒋玉斌 中图分类号 ：1206．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 ：0257—0246 (2009)11—0269—02 《聊斋志异》仿作十分发达，在小说史上 占有重要 亦把 《子不语》、 《夜谈随录》、 《谐铎》、 《萤窗异草》 的地位。但在具体考订哪些文言小说属于 《聊斋志异》 等视为 《聊斋志异》的 “顺随、仿效一类”，把 《阅微 仿作方面，学界一直存在着分歧。问题的关键在于：《阅 ：萃堂笔记》等视为 “抗衡 的一类”⑥。列许登堡认为， 微草堂笔记》等 “尚质派”文言小说能否视为 《聊斋志 模仿有正有负，“反其道以行也是一种模仿”⑦。笔者亦 异》的仿作呢?持否定意见的有鲁迅、刘叶秋、吴志达 认为：大量的 《聊斋志异》仿作，可以分为正仿作品和 等。鲁迅将 《聊斋志异》和 《阅微草堂笔记》均视为清 反仿作品两大类，在题材、叙事方式、结构、语言、风 代的 “拟古派”小说，认为前者模拟唐朝之传奇，后者 格等方面与原著相近的作品称之为 “正仿”作品，与原 模拟六朝之志怪 刘叶秋基本上持同一意见，他说： 著相悖的作品则称之为 “反仿”作品。前者的代表作品 “其 (指清代笔记小说)中兼志怪 、传奇两体之长 的 有沈起风 《谐铎》、长白浩歌子 《萤窗异草》、解鉴 《益 《聊斋志异》，是最具代表性 的优秀作品；模拟魏晋志 智录》、和邦额 《夜谭随录》、王韬 《淞隐漫录》等；后 怪、偏重议论的 《阅微草堂笔记》，为这种小说的另一 者的代表作品无疑应该是纪昀的 《阅微草堂笔记》。笔 类型。”② 吴志达也将二者分别视为 “藻绘派”和 “尚 者仔细比较了 《聊斋志异》与 《阅微草堂笔记》等 “尚 质派”的代表作品而对立起来。⑧ 他们只肯定了 《聊斋 质派”文言小说，拟从小说文体、创作 目的、小说观念 志异》的正仿作品是仿作。后来的学者进一步对如何认 等三个方面论述应该将 《阅微草堂笔记》等 “尚质派” 定 《聊斋志异》仿作提出了以 《聊斋志异》为参照的三 文言小说视为 《聊斋志异》仿作。 条标准：“从叙述对象看，侧重鬼 、狐、仙、魅之事；从 其一，从小说文体看， 《聊斋志异》的文体本身就 艺术手法看， 用‘传奇法，而以志怪，变幻之状 ．如在 目 十分模糊，同时兼有传奇小说与笔记小说的文体特征。 前，又或易调改弦，别叙畸人异行，出于幻域，顿人人 就其各 自篇 目所 占的比例来看，几乎相当，石 昌渝据 间。’从作品体例看，篇末仿 司马迁 《史记》之 太‘史 《聊斋志异》(会校会注会评本)的篇 目统计，篇幅较长， 公 日’的形式 ，多用 异‘史氏日’．以见作者之襟怀及 见解。”④ 很显然，这个标准对于界定 《聊斋志异》的 仿效传记文而写的具有传奇小说文体特征的小说约 195 正仿作品很有帮助，但对于 《聊斋志异》的反仿作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