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建摩尼教研究的百年成就及存在的问题.pdfVIP

；l鼍il警溃篝獭曦j◆ 内容提要： 自唐末初入福建以来，摩尼教在福建一直有所流传，不仅史不绝载，而且相继发现了 不少摩尼教遗物，尤其是近期于霞浦发现的摩尼教文献，更是引入注目。百余年来， 学界对福建摩尼教研究不辍，涌现出大量成果，揭橥了许多模糊不清的问题，推动了 国际摩尼教研究的不断发展。但也存在着不少问题，值得进一步深入研究。尤其是霞 浦摩尼教文献发现不久，有待公布，相信会对中国摩尼教的研究带来新的契机。 关键词： 福建 摩尼教 泉州摩尼教遗物 霞浦新文献 作者简介： 计佳辰，西北民族大学历史文化学院硕士研究生；杨富学，博士，敦煌研究院民族宗 教文化研究所研究员，兰州大学兼职教授、博士生导师。 摩尼教是波斯人摩尼于公元3世纪中叶创立的宗教，在华又称明教、末尼教或明尊教等。自20世纪以 来，随着吐鲁番、敦煌、福建等地摩尼教文物的相继发现，对中国摩尼教的研究兴盛一时。又由于福建省今 现存摩尼教的寺院遗址、碑刻及唯一存于世的摩尼雕像之故，遂使福建摩尼教研究又成为中国摩尼教研究领 域内的焦点。在法国汉学家伯希和公刊《福建摩尼教遗迹》w一文后，历代学者前赴后继，不断挖掘史料， 考古遗迹，修正观点，使福建摩尼教研究蔚为大观。尤其是2008年10月以来，福建霞浦县柏洋乡上万村周 围发现了大量摩尼教文献、文物与古遗迹。这一发现意义重大，对福建摩尼教的研究提供了不少全新的第一 手资料，从而进一步促进了福建摩尼教的新研究。本文拟对福建摩尼教研究比较集中的几个问题略回顾与述 评，并以新发现的资料来印证或修正过往的研究，以期进一步推动福建摩尼教历史与文献研究的深入开展。 一、福建摩尼教的传播及相关问题 福建摩尼教传播问题的讨论主要集中于其传人的途径、时间、由何人传人和传播的具体情况这几 个方面。早在20世纪初，沙畹、伯希和就已经注意到了中国东南沿海地区的摩尼教，如伯希和撰文对 宋元时期摩尼教在中国东南沿海尤其是福建省盛行一事进行探讨。继之，王国维、陈垣分别从不同的 角度对福建摩尼教问题有所涉及。王国维就福建摩尼教传人的途径论证说，福建摩尼教“寻其缘起， 别出三山。盖海舶贾商之传，非北陆大云之旧矣”。印此为海路说之始，后得到了13本学者重松俊 章㈣、竺沙雅章吲及国内学者庄为玑@、杨湘贤@等人的支持，但是“海路传人”说并没有史料上的 依据，支持这一观点的学者也仅是用推测来论述，故而其说历时虽久，但应者寥寥。 明人何乔远《闽书》卷七载“会昌中汰僧，明教在汰中。有呼禄法师者，来入福唐，授侣三山， t 国家社科基金项目“回鹘摩尼教研究”(编号07BZS003)阶段性成果。 ① [法]伯希和撰，冯承钧译：《福建摩尼教遗迹》，《西域南海史地考证译丛九编》，北京：中华书局，1958年，第125—141页。 ② 王国维：《摩尼教流行中国考》，《观堂集林》第4册，北京：中华书局，1959年，第1189一1190页。 ③ 重松俊章：《唐宋时代④末尼教匕魔教问题》，《史渊》第12辑，1936年，第102—103页。 ④ 竺沙雅章：《吃菜事魔c二，)k、r》，《青山博士古稀纪念宋代史论丛》，东京：创文社，1974年，第261页。 ⑤ 庄为玑：《泉州摩尼教初探》，《世界宗教研究》，1983年第3期，第77—82页。 ⑥ 杨湘贤：《我国仅存的摩尼教寺》，《文物天地》，1984年第2期，第47页。 112 万方数据 福建鹰屁教研究的百年成就及存在的问题 游方泉郡，卒墓郡北山下”。该条史料最先为陈垣先生发现与利用，并据此云“福建摩尼教是唐宋之余 绪，应来自陆路”。Ⅲ此即所谓的陆路说。对于此说，倡之最力者为摩尼教研究专家林悟殊。他曾在 多篇论文中对“海路传人”说进行辩驳。所举证据有三。首先，福建摩尼教由唐朝境内传来，何乔远 《闽书》言之甚详，而海路之说缺乏依据，全凭推测；其次，海路存在“硬伤”，因为唐宋以降，“无论 在印度洋区域或东南亚地区，均未发现有任何摩尼教徒的聚居地，因而缺乏海路输入的源头”。即使长 期充作摩尼教根据地的花刺子模和粟特地区，也早因伊斯兰教势力的侵入而逐步式微；再次，福建摩 尼教如果系由海路舶来，那就应该为原汁原味的西亚摩尼教，最起码应与西亚摩尼教比较接近。实则 不然，却为华化变异很深的摩尼教。吲对于林说，笔者完全赞同，还可补充另外三条证据以证明福建 摩尼教应由陆路传人，其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