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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初词人邹祗谟生平与著述考论 沙 先 一 (徐州师范大学) 邹祗谟是清初词坛上的重要词家，其《丽农词》被孙默刻人《国朝名 家诗馀》，与王士祯合编的《倚声初集》是研究清初词学的重要文献，不 仅具有重要的文献价值，而且对于清初词学的建构有着重要的意义。 关于《倚声初集》学界已多有探讨，而邹祗谟的生平创作及其在清初词 坛的意义，学界却少有论及，本文仅就这些方面略试探讨，希望能弥补 这一不足。 关于邹祗谟的生平资料留存下来的较少，虽有一些传记资料的记 载，但较为简略。这其中有关生卒年问题，说法颇不一致。关于其生卒 年之前。蒋寅先生《王渔洋事迹征略》记做1633年生，卒于1670年。 孙克强先生《清代词学》、《清词年表》①记做1630年生，卒于1670年。 李康化先生《明清之际江南词学思想研究》记作1627年生，1670年卒。 黄拔荆先生《词史》记做1627年生，1670年卒，但未详文献依据。《全 清词》(顺康卷)仅记其卒年为1670年，关于其生年无记述。因此，有必 要对其生卒年加以细致地考察。 ①《南阳师范学院学报》，第60页，2003年第8期。 清初词人邹祗谟生平与著述考论·555· 关于其卒年，以上诸家均作1670年，严迪昌先生据陈维崧《湖海楼 诗集》卷四《覃怀杂诗》、《结邻集》中陈玉瑾《与减斋书》等考定邹氏卒在 康熙九年(1670)。蒋寅先生依据陈玉瑾《学文堂文集》序五《远志斋遗 集序》：“两年之内，与文友相继以死。”周亮工《结邻集·凡例》云：“海内 文人，数十年来，大半凋零。……毗陵之董文友、邹哥士亦复先后并作 古人。”《凡例》作于康熙九年重午前一日。故定去卒年为1670年八月。 又康熙九年岁暮，陈维崧游河南，于怀州得邹祗谟讣，有诗伤悼。陈维 崧《湖海楼文集》卷四《覃怀杂诗》其四：“白日忽西颓，浮云为我阴。董 既丧家室，邹亦殒国琛。不堪河内郡，侧怆痛知音。”自注：“时新闻程村 讣。”陈维崧此诗系于康熙九年庚戌(1670)。① 关于其生年，诸家存有分歧，严迪昌先生据邹氏《一丛花·丁未人 日》词有“四见丁年”句，此“丁未”是康熙六年(1667)，以此上推，认为其 秋冬际序，以及陈维崧、董以宁等同郡词友的生年的界定，推知邹祗谟 1630年，盖采用严先生的推论。蒋寅先生定为1633年，未见考订。诸 家中仅有黄拔荆《词史》定其生年为1627年，但未详何据。 为考证其生年问题，笔者查阅了武进邹氏的家谱资料，今藏常州市 图书馆《武进邹氏家乘》②卷十二中记载：“邹祗谟，(邹)自规子，字黍 士，号程村，治易经，补邑庠生。清顺治甲午举人，戊戌孙承恩榜进士， 未仕，娶崇祯戊辰探花管绍甯女，生女二，长适康熙己丑进士孙时宜，次 适康熙丁卯举人湖广宜都县令江阴金秉哲。侧室蒋氏生子一，同郑；又 侧室周氏生子一，骏阳。生明天启七年丁卯(1627)十一月初八日，卒清 康熙九年庚戌(1670)八月三十日。”从此可推知严迪昌先生关于其生年 的推断是大致可信的，而蒋寅先生将其卒年定于康熙庚戌八月也是可 信的。 ①参看蒋寅《王渔洋事迹征略》，第169页，人民文学出版社2001年版。 ②民国邹树滋主修，邹文渊、邹豪昌等纂修，民国三十七年(1948)武进邹氏 三古堂铅印本。 ·556·谁是诗中疏凿手 关于其子嗣，陈玉瑾《学文堂文集》序五《远志斋遗集序》云：“程村 易箦之际，予过视之，据案呻吟，日：‘医误我!’以手招两子至，顾予口欲 言而期期不能出。”徐喈凤《貂裘换酒题邹进士程邮丽农词遗稿，十九叠 前韵》云：“所喜二孤今成立，见英英、能读兼能射。将此卷，付伊也。”均 言邹祗谟有二子。 今根据家乘的相关记载，可将其家族谱系简列如下： 曾祖 祖父 父 邹学孟——邹忠允——邹自规——邹祗谟 章氏安人 刘氏宜人 潘氏 管氏生二女 侧室蒋氏生长子同郑 侧室周氏生次子骏阳 此外，陈维崧《妇人集》云：“虞山吴永汝(字小法)，吴母故某尚书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