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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度革新与文化融合 ——王朝更替与考古学文化变革关系的个案分析， 以二里头和偃师商城遗址为例 王学荣 (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 二里头遗址与偃师商城遗址皆是都城性质的遗址。众所周知，宫城及以宫殿建筑基 址为代表的礼制建筑群是等级观念出现以来，不但是等级观念的最高表现形式之一，而 且一定程度也是国家政治制度的最重要的表象；陶器一般认为是Et常生活中与饮食和起 居生活最密不可分的用具，相对最能反映出人群的日常生活习性。以下试通过二里头与 偃师商城宫城及陶器组合的简单对比分析，探讨二里头遗址与偃师商城文化内涵所表现 出的夏、商王朝的政权更替与考古学文化演变速度相对滞后现象。 1．二里头遗址与偃师商城的时空关系 偃师商城遗址和二里头遗址同处洛阳盆地，古洛河北岸，相距约6公里。考古学资 料表明，二里头文化第四期是二里头文化的衰落时期和作为都城的二里头遗址的废弃时 期…，偃师商城的考古学年代上限为相当于二里头文化第四期，至迟相当于二里头文 化第四期偏晚阶段时，f匿I．Ili商城已经建成并使用旧J。这里，是否有大规模的宫殿建筑 群，不但是衡量二里头遗址和偃师商城遗址是否为都城遗址的主要标准之一，同样，确 认都城始建和废弃的标准同样主要仰赖宫殿建筑群的考古资料。二里头遗址二里头文化 第二期出现了成组的大型宫殿建筑，第三期出现了宫城，第四期时二里头文化所表现的 明显衰落现象，以宫殿区主要宫殿建筑群的废弃为标志，作为都城的二里头遗址遭到废 弃。以偃师商城宫城的建成和投入使用为标志，偃师商城已经建立。几乎同一地点，二 里头都城遗址的废弃与作为都城的偃师商城之崛起，二者之间在年代上的紧密衔接关系 是客观存在的历史事实。 2．二里头宫城与偃师商城宫城之比较 (1)二里头宫殿建筑群形制的变迁和宫城的布局 二里头宫城遗址的发现与确认，是近年二里头文化考古发现的重大突破。至迟在二里头 ％崾革新与文化融合 文492_N时，在遗址中心区域大型建筑基址比较密集区域外围，形成了纵横交错．呈“井” 字状的道路网络(图r)。宫城城墙始建于二里头文化i期，“东、西墙的复原长度分别约 378米、359米，南、北墙的复原长度分别为295米、292米，面积约10．8万乎方米”口j。 第1号宫殿建筑基址整体为略早正方形的夯土台基，东西长约l。8米．南北宽约100米。 主体殴堂的台基位于基址北部居中位置，束西长约36米，南北宽约25米。沿第1号建筑基 址夯土台基的四周有夯土墙，西墙内侧为单廊．其余三面皆为复廊。门塾位于基址南部居中 图一二里头遗址平面图 采自(--E头遗址Ⅸ落*态的初步考察》．《考古》2004年第1I期．阁 二里头遗址与二里头文化研究 图二二里头l号宫殿建筑基址平面图 略偏西(图二)。该建筑基址始建于二里头文化三期，废弃于二里头文化四期H1。 第2号宫殿建筑基址整体为长方形，东西57．5～58米，南北约72．8米(以东墙长 度计)。主体殿堂位于北部居中，东西长约32．7米，南北宽约12．6米。沿第2号宫殿 建筑基址四周的夯土墙中，东墙实则是宫城部分东墙，东、西两侧夯土墙内侧为单廊， 北墙内侧中部略偏西，也有部分廊庑。门塾位于第2号宫殿建筑基址南部居中略偏东。 门塾东、西两侧是复廊形式的建筑(图三)。该建筑基址始建于二里头文化三期，废弃 于二里头文化四期偏晚Do。 第3号宫殿建筑基址东西宽约50米，南北约150米，第3号宫殿建筑实际是由所 谓“一体化的多重院落”即北院、中院和南院前后三进院落组成¨j。第2号宫殿建筑 基址叠压在第3号宫殿基址之上，第3号宫殿建筑的始建年代为二里头文化第二期。第 5号宫殿建筑与第3号宫殿建筑东西并列，相距约3米，结构相似，建筑年代亦应为二 里头文化第二期Ho。 制度革新与文化融合 陌三二里头第2号宵殿建筑基址平面图 采自《中国考占学夏商巷》，巾目社会科学出版社，2003年 第4号夯土建筑基址尚未全部发掘，整体布局不甚清楚。“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