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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论《女神》在诗歌艺术上的得失 ——《女神》在泛神论影响下反映在诗歌艺术上的得失 （作者：王亮） （陇东学院 甘肃庆阳 745000） 摘要： 郭沫若的《女神》标志着新诗初创期的最高成就，但也有着不成熟的地方。泛神论对女神艺术特色的形成有着重要作用，本文着重探讨《女神》在泛神论影响下呈现在其诗歌艺术上的得与失。 关键字 ： 泛神论； 女神； 诗歌艺术 泛神论是一种把神融化在自然界中的哲学观点。宣称神即自然界，神存在于自然界一切事物之中，并没有什么超自然的主宰或力量。曾流行于16世纪到18世纪的西欧，代表人物有布鲁诺和斯宾诺莎等。前者认为“自然界是万物之神”，后者说“上帝就是自然”，它在当时曾是哲学摆脱神学束缚而宣传唯物主义自然观的一种形式。现代有些资产阶级哲学家则利用“神即自然，自然即神”的观点，把泛神论认为是唯物主义理论。 郭沫若认为“诗人的宇宙观以泛神论最为适宜”①，他是作为一个诗人而不是一个哲学家来接受泛神论的，他没有严格的哲学逻辑体系。他并不是在用诗歌宣传泛神论，而是借助泛神论展开了“一个辽阔而丰富的世界”②即他的诗歌世界。泛神论在于他是作为一种艺术思维方式来运用，即在诗歌世界里认为人与自然合一，万事万物都被赋予了生命和感情，这主要体现在他的早期诗歌里。本文着重探讨他的早期代表诗集《女神》在泛神论影响下呈现在诗歌艺术上的得与失。 泛神论对女神的影响呈现在诗歌艺术上的积极方面有： 一、扩大了题材范围 《女神》作为标志着新诗初创期的最高成就的诗集，其题材大为扩展，这主要是受泛神论的影响，诗人是“在一种泛神主义外衣下歌颂了自己所要歌颂的一切。”③在郭沫若看来，人与自然合一，万事万物都被赋予了生命和感情，这样诗人就可以自由选取自己所表现的感情所需意象，而又通过意象中人与物，物与物之间的相互喻指而彰显诗人的感情，这就为诗人个体的心灵自由和感情驰骋提供了极其广阔的天地。在《女神》中，以下两方面都是其题材异于之前中国诗的新方面。 （一）、现代文明 在古代文明里，很难找出新的题材，诗人着眼于当时冲击旧中国的现代文明，取材现代文明。如《笔立山头展望》中的“黑沉沉的海湾，停泊着的轮船，进行着的轮船，数不尽的轮船／一支支的烟筒都开着黑色的牡丹呀／哦哦，二十世纪的名花／近代文明的严母呀！”又如《春之胎动》一诗中的“暗影与明辉在黄色的草原头交互浮动／如像有探海灯转换着一般。”在诗人眼里，机械已不是一些无生的物具，是有意识有生机如同人、神一样，机械的丑恶性已被忽略了，在泛神主义下，它有着美丽的外衣。 （二）、自然方面 泛神的重点是自然与自我的同一，这种思维方式启示诗人对大自然做一些大胆的浪漫主义设想。 一方面，把自然设想成人。朱自清说过，传统里“对于自然起初是不懂得理会，渐渐懂得了，又只是观山玩水，写入诗只当背景用。看自然作神作朋友，郭氏是第一回”④。在作者笔下，《夜步十里松原》中十里松原的无数古松，都成了活的人，“高擎着他们的手儿沉默着在赞美天宇”，在作者眼里，《光海》中“海也在笑，山也在笑”，郭沫若走得更远，简直把自然事物完全当着活的人一样来描写。于是在《地球，我的母亲》中有这样大胆的想象：“地球，我的母亲／我想这宇宙中的一切都是你的化身／雷霆是你呼吸的声威／雪雨是你血液的飞腾”。 另一方面，泛神论强调大自然也是人的自我表现，人与大自然合而为一。于是，《雪朝》中看到“楼头的檐溜”，诗人立刻想到那是自己的“全身的血液”，《电火光》一诗中，用比喻写人的肖像，本毫不为怪。然而谁有这样的想象和比喻，从“蓬蓬的乱发”联想到“奔流的海涛”？从“高张的白领”联想到“戴雪的山椒”？这里，诗人把人当着大自然的一种样式来表现。于是，贝多芬的头脑成了“大宇宙意志自身的头脑”，人与大自然完全合成一个东西了。 二 、“我”的形象的典型塑造 （一）、作为抒?情主人公的“我” 泛神论认为一切皆神，那么“我即是神”⑤也是泛神论的体现，在女神中，“我即是神”的思想得到了充分的体现，创造出了一个新的抒情主人公形象。 这个抒情主人公“我”敢于肯定自己，也勇于否定自己，有鲜明的独立的个性。女神中处处回响着自我肯定的声音。新人的形象一方面肯定了有丰富情感、欲望的个人。《别离》和《春愁》里泛着淡淡的喜悦和哀愁,《鹭鹚》和《鸣蝉》中是对生命中的即景的感悟,《霁月》、《晴朝》等篇又充盈着对自然的欣赏与留恋,还有对自身病痛的悲哀和对现实生活的烦恼和忧愁。另一方面,肯定了人的尊严和创造力,肯定了自我价值。这个“我”要求进行彻底的破坏和大胆的创造，《湘累》中借屈原的口呼喊“我效法造化的精神，我自由创造，自由的表现我自己，我创造尊严的山岳，宏伟的海洋，我创造日月星辰，我驰骋风云雷雨”。这个自我敢于否定自己，从否定中获得新生《天狗》中“我剥我的皮，我食我的肉，我的我要爆了”。 在创造和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