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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号的现实：符号融合理论对中国对外传播研究的借鉴作用 澳门大学传播系 吴玫 [摘要］本文聚焦对外传播对象的主观意识问题，引介符号融合理论与幻想主 题分析方法，并通过作者的东南亚网络论坛关于中国的话语视野的研究实例，来探 讨符号融合理论对中国对外传播研究的借鉴作用。符号融合理论将主观意识符号 化，从而使人们的主观意识成为可以观察、测量、分析，并施加影响的客观数据。 文章认为应该在更加细化的操作性层面来探讨如何使中国的对外传播更加科学性地 了解海外受众心理，从而制定有针对性的传播交流策略。希望以此推动中国的对外 传播研究摆脱空泛的理论讨论，进入更加科学化、实践化的务实研究。 [关键词］符号融合理论 ;幻想主题 ;中国对外传播 ;受众 ;主观意识 ;东南 亚传播 中国古人早就指出：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不知彼而知己，一胜一负； 不知彼，不知己，每战必殆。’’∞这一原则不仅在军事纷争中适用，也同样适 用在国际舆论争夺战中。中国对外传播的一个弱项就是对缺乏对海外受众的研 确分析。公共舆论实际上是每个个体主观意识的总和。在每个社会中针对特定 问题，每个人实际在想什么，怎么想的，这些想法有多少个类型?哪些人会有 相似的思考类型?哪些话语与幻想成份可以影响他们的思考路径?这些意识的 生命周期是多久?哪些力量可以左右这些意识的产生、维持与消失?这些就构 成了传播对象的主观意识图景。国际舆论的争夺最终还是要落在对传播对象的 主观意识图景的影响上。 对外传播对象的主观意识图景不可能通过传者自身的主观意识投射来获 得。与对内公共传播不同的是，对外公共传播的受众与传播者是生活在不同的 社会文化背景中，受制于不同的语言与历史记忆。换句话说，在对外传播中， 传播者与受众有着不同的主观意识图景，生活在截然不同的文化符号体系中。 这就使得传播与交流，特别是有效果的传播与交流较对内传播而言更加艰巨与 困难。在不了解传播对象主观意识图景的前提下的传播，只能是依据传者自身 主观意识图景的传播，是一种瞎子摸象般的泛泛传播，既不可能打动人心，也 无可能产生有影响的效果。中国多年来在对外传播方面力所不逮的局面在相当 程度上源于对传播对象的主观意识图景了解不清，以自己的主观意识图景来揣 付传播对象，因此传播不到点上，某些时候甚至适得其反，引发负面效应。 传播对象的主观意识图景需要用科学的方法来绘制。它既不是一个传者希 望他们怎么想的图景，也不是大众传媒上面宣传的图景，而是这些人心中的真 实想法。西方在科学绘制人们主观意识图景方面有两大路径，一是对受众的调 查；二是对主观意识的话语与符号研究。受众的调查在中国已经相当流行，本 文不再赘述。但国内对主观意识的话语与符号研究还主要停留在大的意识形态 与话语体系层面。对小众范围、操作层面的符号与修辞研究尚未引起足够的重 视，特别是对一些在西方传播交流中已经有几十年成熟实用操作价值的理论与 方法在国内的引入尚属空白。本文的主旨就是引介符号融合理论与相应的幻想 主题分析法，从而为中国的对外传播研究扩展一条科学的、实用的、可操作 的，可评估的新路径。需要说明的是，清晰了解并绘制传播对象的主观意识图 景的目的，并不是要被动地迎合受众，而是要科学和精确地掌握不同国家地区 受众的主观意识图景，只有这样，才能有的放矢地订出相应的策略与技巧来影 响他们的意识模式与思考路径。 三、符号融合理论 。‘孙子·谋攻篇》。 357 符号融合理论(Symbolic Convergence 之间，形成完善于1970—1980年代，并在1990年代风行一时。主要的代表人物 是美国犹太裔传播学者欧内斯特·鲍曼(ErnestG．Bormann)和他在明尼苏达 大学研究团队㈤。鲍曼(1925年一2008年)生前是美国美国明尼苏达大学演讲 传播系的著名教授。@这个理论及其团队的学术侧重点基本属于群组传播 (GroupCommunication)、组织传播(Organizational 演讲(Public Speaking)范畴，但其理论与方法也适用于大众传播与历史文献研 究中。符号融合理论是一个将社会科学与人文学科的修辞学(Rhetori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