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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语言学 》第 10卷 2008年第 2期 97 - 108页 , 北京 短语结构与语类标记 : “的 ”是中心词 ? 李艳惠 南加州大学 提要 　“的 ”是否为中心词颇受争议 。本文提出 “的 ”在句法上虽像中心词 , 有次语类化要求 , 得 有两个成分同时出现 , 并允许真空语类的存在 , 但它在短语结构上没有中心词的特征 , 不衍生出 “的 ”短语 , 使所有包含 “的 ”的短语都归于同类 。也没有任何词项的次语类化要求一定有 “的 ”。 这种不协调的现象 ———虽然在句法上像中心词 , 但在短语结构上却不像中心词 ———是因为 “的 ” 本身没有类别特征 , 如同一般连词 。因此 , 它们虽是中心词却没有中心词的重要特性 ———决定 所衍生出来短语的语类 。整个短语的类别得由与 “的 ”合并的短语决定 , 这个短语变成整个短语 结构的中心 。这表示中心词语的决定是衍生性的 ———最简方案光杆短语理论决定中心词的方法 。 关键词 　中心词 “的 ”　连词 　短语结构 　词类因素 　光杆短语结构理论 一言以蔽之 , 语言学研究是从观察语言现象出发进而找出一套成功描述语言行为的规 则 。然而 , 语言的表面现象极度复杂 , 在各种语音 、语义 、语法 、语用等因素交互作用下 , 想要了解语言系统 , 并非易事 。如果没有一个系统性的方法 , 就很容易迷失在复杂的语言丛 林之中。方法和机制 , 是语言研究的基石及工具 。以形式语法理论而言 , 探寻语言规则应该 是遵循一般科学研究的方法 , 先初步归纳 , 作假设 , 然后进一步试验所作假设是否正确 ,再 决定应该修改或放弃或接受所作的假设 。要能证明所做的假设有具体的 “预测力 ”才能对证 假设的正确性 。例如假设 A 如果是存在的 , 在正常情况下 , 假设 A 不仅要能够正确地规范 已知的语言现象 , 其他假设 A 所允许的现象也应该存在 ; 并且假设 A 不允许的现象就不应 该存在 。根据这种 “预测力 ”, 原来的假设就可以得到进一步的检验 。这种 “预测力 ”有助于 我们系统性地研究语言现象 。如同一个地图 , 从某点出发 , 决定某条路线 , 就应该会根据地 图的标示 , 知道继续走哪些路 , 经过哪些地标 , 以便正确地达到目的地 。这种科学的探寻方 法还有助于引导研究方向 , 决定研究课题 。一点一环地向前进行 , “沿路寻宝 ”, 无穷无尽 , ( 表面上看起来毫无相关的研究课题可能因之汇集 。本文对 “的 ”在名词短语中地位的讨论 是 ) 否为名词短语的中心词 就是笔者这几年来对空语类的研究引导出来的。有意思的是 , 最近 ( 几年 《当代语言学 》对 “的 ”是否为中心词这个问题有相当精彩的讨论 司富珍 2004 , 2006; ) ① ( ) 熊仲儒 2005; 周国光 2005; 邓思颖 2006; 陆丙甫 2006 。本文将先讨论为什么 真 空语 类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