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理论和经验论的方法.docVIP

唯理论和经验论的方法 蒙太格 我们现在要奥查的这两种方法的理论彼此有密切的关系，因此最好把它们放在一起而不是依次分别加以讨论。唯理论是诉诸抽象和普遍原则来证明命题的方法；经验论与之相反，是诉诸具体和特殊现象来证明命题的方法。普通人视若当然地使用这两种方法。如果要证明一个三角形三角之和等于二直角，我们可以量度这三个角，从而经验地证明这个命题，我们也可以借助于熟知的几何学订立来演绎地证明它，根据这个定理，可以从三角形的一般性质推出这个命题是真的。但是我们虽然无疑地使用这两种证明方法，我们的经验虽然无疑地既向我们揭示了事实又揭示了原则，既揭示了殊相又揭示了共相，然而人们还会提出一个问题，即这两种方法何者是更根本的方法。经验论者偏爱借助于特殊事例来证明自己的信念，自然主张殊相是根本的；唯理论者的主张则恰好相反。我们面临的这个问题当然首先是一个方法论的问题，即如何评价这两种对立的真理标准的问题。但是由于这两个互相争论的学派的性质及其争论的历史，我们最好分做两章来加以讨论。在本章中我们将考察共相和个别心灵的关系，首先讨论普遍抽象概念的来源问题…… 唯理论者认为，我们关于共相的知识远高于关于特殊对象的知识，而且决不是从后者得来的。 相反地，经验论者认为，普遍概念就其可能真正呈现于心灵而言，都是从经验的具体殊相得来的，其重要性是从属的和工具性的。 所谓共相是指类名（如“马”、“人”、“三角形”）和抽象名称（如“人性”、“圆性”、“红性”）所指的那种思想对象。我们虽然谈到一般的马或者作为类的马，并且作出如“所有的马都是动物”或“马是一种动物”之类的断言，然而我们从未见过“所有的马”或“马”，而只见过有某种体形、大小和颜色，存在于一定时空中的特殊的马。同样，我们虽然与方性相联系谈到圆性，与蓝性相联系谈到红性，然而我们从未经验到“圆性”和“红性”本身，而只是经验其为圆物和红物的可辨别的方面，那么我们是不是就要说这些一般和抽象的观念是由心灵提供的，而不是从经验得来的呢？在如此轻易地放弃经验地立场之前，我们且来考察一下在对一个特殊对象（例如一匹马）的经验中实际所给予的是什么。首先是一些性质的复合，其中有些性质是和马同种的其他动物共有的，有些是这匹特殊的个别的马所特有的。然后除了这些性质之外还有处于某个空间部分和某个时刻的一些特性。我们把对一匹个别的马的知觉的各种可辨别的成分列述如下： H=这匹马和其他的马共有的性质。 h =这匹个别的马特有的性质。 S =处于空间的特性。 s =这匹马被看见或听见的那个不同于的其他地点的特殊的空间。 T=处于时间的特性。 t= 这匹马被看见或听见时的那个特殊的时间。 这样，对于在某一时间和地点被看见的某一匹马的全部经验复合就可以用符号表示为H，h，S，s，T，t。所有其他被经验的对象都可以同样的方法分析成种、属的性质，以及一般的和个别的时空特性。简言之，心理学上在先的和究极的经验单位总是某种具有特定日期和特定地点的特殊的性质复合，而较之更为一般的任何事物从心理学的观点看则是一种抽象。诚然我们也许永不能孤立地感知或甚至不能具体地想象这些性质中的任何一个。我们不可能想象一匹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都不出现的马，而且我们肯定不可能对一匹没有任何特殊颜色和任何特殊大小的马构成一个心理的图像。想象的马必有其特殊的颜色和大小，正如想象的三角形必有其个别的大小和形式（不等边三角形、等腰三角形或等边三角形）一样。 除了殊相之外我们不能想象任何东西，这一点曾使某些思想家认为除了殊相之外我们不能构想或思维任何东西，尽管下面这个事实是不证自明的，即一个一般的名称，如三角形或马，确实意指某物，然而肯定不意指一匹特殊的马或一个特殊的三角形。但是我们虽然也许不能离开一个具体经验对象的其他因素或方面去想象它的一个因素或方面，我们却能对这一个因素或方面比对其他的因素或方面更加着力地注意。拿那匹在某个时间和地点被感知而用H，h，S，s，T，t符号表示的个别的马来说，我可以注意、关心和谈论其中的任何一个因素以区别于其他的因素。这匹马被看见的那个时间，被看见的那个地点，它的种类的和个别的性质，可一次成为我的思想的唯一对象。如果我注意由H，h，S，T构成的复合物的这个部分，那么我就形成了作为一个持久存在的个体的感念，其存在不受这匹马被感知的那个特殊的地点和时间的限制。这样的概念就是一个专名（如骠赛发拉斯、道宾、毕加索等等）的内涵。如果我更进一步限制我的注意，只考虑H，S，T三个因素，我就会形成关于实存之马的通类的概念，这就是“马”这个具体的共名的内涵。最后如果我把注意限制于这个特殊经验的一般因素而撇开其占据的任何时空（在上例中即仅思及H），那么我就形成了“马性”这个抽象本质的概念。因此，我们具有（1）H，h，S，s，T，t这个知觉感觉材料或事件，它是决然无以名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