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狄浦斯》时间结构的本体意义.docVIP

《俄狄浦斯》时间结构研究 ——兼与《弗洛维尔与古瓦尔》等文本比较 0111136汉语言文学专业 许蔚 内容提要：亚理士多德曾经对《俄狄浦斯》大加赞赏，认为《俄狄浦斯》在结构上是“完美”的。《俄狄浦斯》的结构可以放在大的叙事性文本的范围里来考察。叙事性文学从史诗到戏剧再到小说，时间作为文本的潜在结构，在情节过程和结构的流变中，表现出多种模态。作为结构上的时间，也就是叙事时间，包括时间跨度和时间域。时间域中又可引出常态的叙事序列和变态的叙事序列。叙事的情节结构过程的“非时间”效果主要发生在变态的叙事序列。《俄狄浦斯》、《弗洛维尔与古瓦尔》等叙事文本的亚叙事就具有变态的叙事序列的特点。 关键词：非时间 亚叙事 时间域 变态的叙事序列 史诗、戏剧、小说的叙述，“时间”成为一个潜在而又不可忽视的重要环节。“时间”存在于整个情节过程和结构中，它是过程的，也是空间的。我们这里要探讨的“时间”实际上包括几个方面。首先，话语叙述，语流是线性的，一个符号一个符号地相连续，是具有接续性的由开始向结束的过程。也就是说，叙述必然是指向结局的，虽然这个结局在叙事本身可能不是结局，是没有结局的结局，也许指向开端，我们暂且称之为文本意义上的结局；但就话语过程来说，语流必然要有终结，我们暂且将之称为物理意义上的结局。这里就涉及了两个概念：“叙述时间”和“叙事时间”。后者并不属于前者。“叙述时间”，语流的终结，在史诗可以说是吟唱过程，在戏剧可以说是表演过程，在小说可以说是阅读过程。“叙事时间”，在语流的过程中，也就是在叙述行为的过程中，是不受前者的影响的。在有限的“叙述时间”中可以有“无限”的“叙事时间”。这里，“叙事时间”又涉及两层意义：“叙事的时间长度”和“叙事的时间宽度”。[1]而叙事的时间宽度是在叙事的时间长度的限制之下的，也就是说，仍然要考虑“结局”（文本意义上的结局）。 叙述时间（行为） “时间” 叙事的时间长度（时间跨度） 叙事时间 叙事的时间宽度（时间域） （图1） “叙事的时间长度”，则很好理解，就是叙事事件发生的时间的跨度，比如索福克勒斯的《俄狄浦斯》是在一天之内；荷马的《奥德赛》大概也是一天（数天）；萨特的《墙》发生在一昼夜之间；萨德的《弗洛维尔与古瓦尔》发生在数天中[2]。“叙事的时间宽度”就比较复杂，这就涉及到叙事的结构了。一方面，在表层上，我们可以看到亚叙事的“时间”仍然是线性的延续中的一部分，或者说虚拟的自然时间的一部分，这其实也是“叙事的时间长度”，然而是在结构中的。基于这个层面，我们看到，亚叙事的“时间跨度”，《俄狄浦斯》是在数十年；《弗洛维尔与古瓦尔》也是数十年；《奥德赛》是十年。[3] 另一方面，“叙事的时间宽度”，或者说“时间域”是叙事的空间，在这个意义上，具有“非时间”的性质。一般来说，“非时间”现象在现代叙事文学中比较常见，有的是出于情节的需要，有的是非弃情节的需要。达到“非时间”效果的手段，其实是一般意义上的叙事技巧，比如“预叙”、“倒叙”、“插叙”，以及“重复”、“循环”、“反复”和“视角转换”等等。这也常常使得叙事表现出快慢不一的速率，比如《墙》的大部分都是心理过程的描写，叙事时间可看作是停滞的，这当然就使得整体的叙事速率降了下来，当然就心理时间而言，还是具有时间的延性的。然而，“非时间”并不是一个确切的概念，它是叙事中各种抛开或扭曲时间的现象的总称。它可以是常态的叙事序列，也就是正常地按照时间的流转的顺序进行的亚叙事；可以是变态的叙事序列，也就是通过各种扭曲事件或者抛开时间的手段所达到的非正常顺序的叙事序列。 叙事的时间长度（亚叙事时间跨度） 时间域 “非时间”（亚叙事相对于主叙事的意义） 常态的叙事序列 变态的叙事序列 （图2） 实际上，“非时间”是相对于主叙事（现在时域）来说的，主叙事在根本上的前提是时间一维的线性延续，叙事的时间宽度是发生在线性延续的序列上的。关于这一点，康德认为可以“用一条无限进展的线来表示时间的一切属性，但是只有一个例外，就是这条线的各部分是同时存在的，而时间的各部分是前后相继的。”[4]在康德看来的例外，在叙事本文中，恰好是符合实际的，时间域的意义就在于共时存在的数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