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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发展中国咨询产业/专业的宏观理性思考 ——一个中外比较研究视角的分析 本着与先进的国际理念接轨的精神，在上一章中我们对管理咨询的概念与内涵作了较为深入的探讨，从而对本研究应予聚焦的特定研究对象作了有效界定。作为一项确定的人类活动，从工业经济学（industrial economics）角度看，管理咨询可以被发展成一项商务（business）、一个工业或行业（industry）从专业社会学（the sociology of the professions）角度看，管理咨询可以被发展成一种职业（occupation）甚至专业（profession）。鉴于如何从职业/专业角度考察管理咨询尚存在理论上的不足，我们在之前的两篇文章中已搭建起一个分析框架，使得考察和分析如中国管理咨询这样发展尚不成熟之人类活动的专业水准成为可能。然而，就在中国发展管理咨询的主体及其分工而言，尽管前述专业化运动理论已有所涉及，却尚未展开，更没有对各发展主体在履行各自目标任务时的行动指南深入讨论，而这些对于完成本研究的重要目标针对存在问题提出发展战略又是至关重要的。本文即为达成上述目的应运而生，拟在前述论文基础上，秉持中外比较研究的视角，进一步探讨一些最基本的理论问题，诸如什么是产业/专业和咨询产业/专业，谁是发展主体与主体间如何分工，以及从哪些理论视角认识和考虑发展相关问题。笔者认为，澄清这些问题对于在中国培育、发展和形成一个包括管理咨询在内的世界一流的咨询产业/专业是十分必要和有益的。 什么是产业/专业和咨询产业/专业？ 要弄清什么是产业和专业必须同时认识另外3个相关术语：工业、行业和职业。在英语表述中，产业、工业和行业可以是同一个单Industry。对应于该单词，中文的前二个表述指生产/提供某一类产品或服务之公司/企业的集合，产业在容量上大于工业，可以是类似工业的集合。而行业则指从事相同职业公司/组织的集合。由于一个现实的公司/企业/组织往往不只生产或提供单一的产品/服务或从事单一的职业，所以纯的工业和行业只是在理论上成立或是以产品/服务为统计依据时存在。职业（occupation）系全日制从事同一类工作以作为主要收入来源之从业人员个人的集合，较之工业和行业有较大的确定性。中文中专业概念对应于大学中培养的某一类人才。而英语中有一个术语——Profession——与中文的专业相对应，不过我们常常错误地将它翻译成职业1。别小看专业这一概念，就像交易成本（transactional cost）概念引发出制度经济学一样，从专业概念出发，过去的50年已经孕育、发展出一个行业/职业管理中无法忽视的专业社会学领域2。专业社会学将人类社会中365行（当然不止）职业划分成一般职业和专业性职业（professional occupations）两类，专业即专业性职业的简称，是指那一类知识含量极高而相关知识、技能的获得又往往需要经过大学教育和艰巨努力的特殊职业（如医生、律师、工程师、教师、经理和会计师等）。一个专业系指从事这一专业性职业所有专业人员的集合，鉴于专业是全体职业中的一个部分，其较之工业和行业亦有较大的确定性。 通过以上分析，基于上一篇文章中我们已经甄别出一个与其他活动具有实质性区别之特定的咨询活动，现在我们可以对诸如咨询职业、专业、行业、工业和产业等概念有一个较为完整的认识： 全日制从事咨询活动以作为主要收入来源之个体集合称为咨询职业，咨询职业有可能随着其科学知识体系的发育成熟而发展成咨询专业，主要从事职业咨询活动之公司/组织的集合称为咨询行业，提供咨询服务之公司/实体的集合称为咨询工业，各类咨询工业的集合构成咨询产业。鉴于从分类的角度看管理咨询系咨询的一个分支，因此上述有关咨询职业、专业、行业、工业的推理性定义只需将主题词替换，便都适合于管理咨询。 发展主体辩识及主体分工 以上我们已经从概念层面明确了我们意欲发展的目标客体，现在我们来进行主体分析：弄清楚谁是在中国发展咨询产业/专业的主体，以及假如存在多个主体，主体间应如何分工。涉及这一问题，笔者在论述成熟专业的六条标准与职业进化的专业化过程时，曾基于国内外职业实践的经验事实提出了专业发展4要素说（见赵康，2000a：38），即一个职业的专业化是一项巨大的社会工程，无论是在专业中心（美—英模式）还是在国家中心（欧洲大陆抑或中国模式）发展模式主导下，一个专业化工程始终卷入职业、国家、高校和社会（客户和公众）4个实体要素，专业化过程中充满了以上4个实体要素间错综复杂的互动作用（见图1），而一个专业化工程的最终成功则极大地依赖于这4者合力的正确取向，专业发展4要素说为我们这儿考虑发展主体问题提供了一个基本思路。 简言之，如将图1中职业替换成产业/职业，则对发展中国咨询产业/专业负有责任者应包括该产业/职业本身、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