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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与图——文化格式塔 ——论格式塔心理学在舞台灯光中的体现 一切艺术都起源于人的心灵，即出于我们对世界的反应，而并非出于视觉世界本身。 ——贡布里希 艺术是种心灵的产物，因此可以说任何有关艺术的科学研究必然是心理学上的，它虽然可能涉及其他方面的东西，但心理学却是它首先要涉及的。 ——弗里德兰德 格式塔心理学 1.1人类的认识过程 贝纳特在《感觉世界》中指出：“如果人类用视觉接受一个信息，而另一个信息是通过另一感觉器官接受的，又如果两个信息彼此矛盾，人们所反应的一定是视觉信息。”在中国，则解释为“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可见中西方都肯定视觉在接受信息方面的首要地位。 视觉具有选择性，而且有注意的焦点，一般来说，喜欢选择环境中变化运动，明亮的物体，因此剧场中活动的演员常常是观众注意的中心。但视觉注意的焦点常常是短暂的，它不断地会从一件物体转到另一件物体上去。因此现代剧场图像中经常使用光色来变换环境，渲染气氛，这样观众的视觉注意会随着光色的变化而转换。 格式塔心理学家认为，知觉可以比眼睛遇到更多的东西。知觉过程本身是基于图式和矫正的节奏，它们支配着再现过程。这种节奏的先决条件是我们进行猜测并根据经验矫正猜测这样一个连续不断的活动。 我们认识事物是一个视知觉的过程。德国哲学家海德格尔认为，我们理解任何东西，都不是用空白的头脑去被动地接受，而是用活动的意识去积极参与。一切阐释都是以我们已经先具有的东西为基础，海德格尔把它称为“先结构”，它决定着对信息的选择与处理。其实海德格尔的“先结构”就是人本身的图式结构。 图式指物质动作与精神动作两者的协调组织。它有同化和顺应两种形式。同化是主体把自身结构赋予客体从而使客体变为与主体形式相一致的东西。客体只有被主体图式同化之后才能为主体所认识，所以先形成的主体图式是认识活动的先决条件。同化与不变或变化不大的环境相适应，顺应则与变化的环境相适应。顺应是指旧图式不能再同化客体时，经过主体自我调节产生图式更新，以产生对客体新的同化。顺应是同化的前提，主体首先必须顺应客体，其次才是同化客体。图式是一个对外界信息的接受器、加工器。图式在主体与客体的相互作用中不断发展。这种图式由低级到高级的发展称为“建构”。 主体通过视觉获得外界信息，然后利用自身的图式结构和外界输入的信息进行选择和整合，当外界刺激作用于图式结构，而这一结构正好具有对之做出反应的胜任能力时，就产生“同化”作用，形成认识反应；如主体的图式结构对外界刺激缺乏做出反应的胜任能力时，只有主体进行“顺应”，自我调节产生图式更新，对客体进行新的同化，才能认识客体。这就是人类的认识过程。 1.2格式塔心理 格式塔心理学又称完形心理学，它强调知觉到的东西要大于眼睛见到的东西，认为整体不等于部分之合。格式塔一词具有两种涵义：一是指形状或形式，即物体的性质；二是任何分离的整体。 一般意义上，物体的“形”就是物体在我们视觉中呈现出的外形，而格式塔心理学所指的“形”，并不是客观的或作为刺激的客体本身的性质，而是经由知觉活动组织成的整体。任何“形”，都是知觉进行了积极组织或建构的结果，并不是客体本身就有的，对同一个客体，不同人的知觉反应是不同的。 在格式塔心理学的代表考夫卡看来，世界是心物的，经验世界与物理世界不一样。观察者知觉现实的观念称为心理场，被知觉的现实称为物理场。心理场与物理场之间并不存在一一对应的关系，但是人类的心理活动却是两者结合而成的心物场。也就是说反映物理场的视觉不等于知觉现实的视知觉。 心物场含有自我和环境的两极化，这两极的每一部分各有它自己的组织。这种组织说明，自我不是欲望、态度、志向、需求等等的束捆，环境也不是各种感觉的镶嵌。环境又可以分为地理环境和行为环境两方面。地理环境就是现实的环境，行为环境是意想中的环境。在考夫卡看来，行为产生于行为的环境，受行为环境的调节。行为环境在受地理环境调节的同时，以自我为核心的心理场也在运做着，它表明有机体的心理活动是一个由自我——行为环境——地理环境等进行动力交互作用的场，它和人类的认识过程是一致的。 以心物场为格式塔的总纲，由此派生出了若干亚原则，称作组织律。它们揭示了人类认识的一般规律。 图形与背景。在具有一定配置的场内，有些对象突现出来形成图形，有些对象退居到衬托地位而成为背景。一般说来，图形与背景的区分度越大，图形就越可突出而成为我们的知觉的对象，反之，图形与背景的区分度越小，就越是难以把图形与背景分开。在舞台上，灯光设计利用光色能影响人对距离的判断，比如说暖色调看上去距离较近，冷色调看上去距离较远，如在《女人的一生》（上图）的结尾处，用深紫色打满天幕，拉远背景，用黄色对人物进行照明，使演员凸现出来。要使用形成为知觉的对象，不仅要具备突出的特点，而且应具有明确的轮廓、明暗度和统一性。需要指出的是，这些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