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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学森的教育遗产 ◎杨东平 不久前 ，安徽高校的11位 教授给新任教育部部长袁贵仁 及全国教育界发公开信，提出 “为什么我们的学校总是培养不 出杰出人才”的 “钱学森之问”。 人的最后遗言，大多是无所顾忌 的。因而，赵丹讲真话 ，说管得太 多了，文艺没希望。巴金讲真话 ， 希望反思文革 ，建立文革博物 馆。钱学森的教育 “天问”，则说 出了教育界乃至全社会 的共同 困惑。 老一辈大师的相继离去 ，我们真的进入一个 的教育表现 ，不能再推委于 “四人帮”之类的外因。 “没有大师的时代”。尽管我们对大师 、对杰出人才 比较困难的也许是另一个问题 ：“钱学森之问” 的渴求从没有如此强烈 ，建设了诸多 “工程”，采取 有解吗?许多教育弊端不但打而不倒，甚至愈演愈 各种刺激政策 ；然而 ，我们离世界一流的 目标究竟 烈的现实 ，往往使人心灰意冷，认为没治 ，换谁都不 是 日益接近 ，还是渐行渐远 ，一直是个难以回答 的 行。这种无所作为和不作为 ，则在很大程度上助长 疑问。 “钱学森之问”的价值 ，就在于他以一个大科 着教育病态。事实上 ，所有这些教育乱象都有确定 学家的科学理性，直面现实，直面问题。他毫不客气 的解 ，没有什么不可战胜的神话 。对 “钱学森之问” 用了一个全称判断：不是个别院校 、部分高校 ，而是 的理论性回答 ，也是相当确定的。回顾历史和环顾 “没有一所大学”按照有效的人才培养模式去办学 ! 世界 ，我们非常清楚地知道 ，人才辈出、大师云集 ， 补充一个发人深省的事实：自1977年恢复高考后进 主要是一种制度文明的产物 ，并不是急功近利的政 入大学的一代学人，至今也还未能产生世界级的优 策能够速成地催化出来的。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当 秀人才，他们已陆续进入退休之龄。这是近30年来 年群星璀灿 、风云际会的气象，无非说 明了学术 自 由，兼容并蓄，教授治校这样的大学精神和大学制 后根据实际情况，循序渐进地分阶段实施。人们对 度，才是大师生长最为重要的环境。因而，如果我们 正在制定中的 《国家教育改革与发展中长期规划纲 真的渴望大师和杰出人才，那就应 当不失时机地推 要》的期望，就是要做好这件事。 进以体制改革为中心的实质性的教育改革 ，落实高 作为钱老遗留给我们的一份重要的教育遗产， 等学校的办学 自主权，恢复高校的自主性和创造活 “钱学森之问”值得我们深入地探究和解读。钱学森 力，弘扬大学精神，建立现代大学制度。 本身的教育经历 已经显示优秀人才的成长是一个 然而，“知易行难”。这个问题再转化一下，就是 连续、复杂的过程 ，所谓 “百年树人”。今天 ，“起跑 高等教育行政化的弊端究竟能否治理?大学 自治、 线”上的恶性竞争 ，被形象地比喻为 “赢在起点，输 教授治学、民主管理的体制能否真正实现?一场理 在终点”。如果我们的小学生就被考试和分数所压 性 、建设性和实质性的教育体制改革是可能的吗? 倒 ，好奇心和想象力被磨灭殆尽，又怎么能指望他 我的回答同样是肯定的。当然 ，这有赖于对于教育 们在大学教育阶段会有所作为?因而，解答 “钱学 改革整体的谋划 ，确定清晰的的 目标模式 ，并将它 森之问”，也许首先还是 “救救孩子”，从解放小学 建立在法制 、民意、实践和实验的扎实基础之上 ，然 生开始。 · — ■一-+ 一+ 一—— 一+ 一+ 一+ “+ 一+ -+ -+ + -+ -+ 一+ 一+ 一+ + 一+ -+ 一+ -+ 一+ -+ -+ -+ 一+ -+ 一十 一+ -■‘一一—十一一’+‘-。十 -+ -十 。网友跟 帖 (选 )http：／blog．sina．corn．cn／slblog．49247c80100fuzr．htm1． ·疲惫书生：人人都是批判家，人人都是教育家问题一大堆 ，谁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