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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度经济学年会征文 转型中的中国货币流通速度的新探索：制度视角 ——兼论“中国之谜” 崔 龙 摘 要：本文在一构造的逻辑框架和重新阐释了的传统货币数量论下，站在制度视角对中国的货币流通速度不断下降的现象给予了全新的解释。本文的基本结论是，中国货币流通速度的不断下降是在制度资本（包括正式制度和非正式制度）不足下经济主体对经济资本即现金货币的过度依赖的结果，它是转型期制度不完善的必然现象，表明了中国制度绩效的不断恶化，也是粗放的中国经济高费用低效率运行的表现。随着市场化进程的逐步推进，各项制度的不断完善，经济主体交易行为的规范，中国的货币流通速度将经历一个先下降后上升而后趋于平稳的过程。在此基础上，本文还对经济学界的“中国之谜”给出了新的解释。本文的研究结论对长期货币政策的制定有一定启发，本文的一项重要建议就是中国应该积极推进法治化建设，以提高交易效率。 关键词：货币流通速度；正式制度；非正式制度；信任；企业交易行为；中国之谜 一、引言——市场化的过程就是交易深化的过程 中国的改革走到今天，经济改革的最终目标是市场经济已无人怀疑——是计划市场避免坏的市场经济，走向好的市场经济钱颖一。这里根本的原因是每个人的需求是多样的，而同一种物品对不同人来说价值（效用）不同；用斯密的话来说就是，交易的通义就是请给我以我所要的东西吧，同时，你也可以获得你所要的东西（中译本，第14页）。也可以想象，如果我们各自的存量财富不能拿去交换别的商品，那么多余的财富对我们还有何意义。 然而，在我国计划经济时代下，却根本不存在真正意义上的交易，一切都由国家的计划指令安排，经济发展极为缓慢，人民生活水平极为低下。根据哈耶克的观点，由于知识的有限性，国家是不可能指导经济运行的，因此社会主义注定要失败。而在经济交易中，无限多的信息和知识以价格为载体集中表现出来，从而指导资源的有效配置。因此，市场化的过程就是经济交易深化的过程。概括起来，西方世界兴起的历史在某种意义上也就是市场经济制度确立、完善的历史（卢现祥，2004，第249页）。而对于像中国这样的发展中国国家来说，经济领域的市场化就是从无效交易向有效交易努力转变以及交易深化的过程，就是一系列利于交易的制度完善的过程。 而作为以交易媒介为其基本和主要功能的货币在交易深化过程无疑会扮演重要的角色。因此关于货币的问题与中国的经济改革无疑有着极为密切的联系。自改革以来，中国经济迅速增长，这是交易深化的一个表现。但另一个重大现象是货币流通速度的不断下降，这与传统的货币数量论是相悖的，同时也与西方发达国家的货币流通速度的变动趋势相异很大，其背后的原因是什么？所隐含的含义又是什么？这是否表明在中国交易的深化极其有限？本文致力于从制度的角度来探讨这一问题。 二、文献综述 关于货币流通速度下降这一问题，虽然直接的研究并不太多，但密切相关的研究很早就有了，那就是“中国之谜”问题。显然，如果成功解释了“中国之谜”，货币流通速度下降的问题也得到了解决，因为他们显然是一个问题的两个方面，可以互相解释。早期流行且影响很大的一个观点是货币化假说，代表性研究有易纲（1996）、谢平（1996）和张杰（1997）他们一致认为是转轨过程中原来没有进入货币交易的商品的货币化吸收了多余的货币，他们的差别仅在货币化折点时间不同。货币化假说曾影响甚大，其在当时的确较为成功的给出了一种解释。然而，按照货币化的假设，在货币化进行完以后，中国将不再存在“中国之谜”，但事实却并不如此，这一解释与近年来中国的超额货币愈来愈严重相矛盾（伍志文，2003）。亦即，这一假说难以提供一个一贯的解释而有其局限性。 另外，还有如“被迫储蓄假说价格指数偏低假说被迫储蓄假说费尔德斯坦和哈（Feltenstein ＆ Ｈa, 1991）提出。他们认为就居民持有的货币超过交易的名义价值这一层意义来说，中国存在着货币过剩（Monetary Overhang）。此外，他们还估计了中国物价水平受抑制的程度，以证明货币流通速度的下降由Ｍ2/GDP比率的不断上升所致是由于居民的非自愿储蓄造成的。于是，他们得出结论，中国存在着抑制型通货膨胀和被迫储蓄。但事实上，由于被迫储蓄是价格管制以及太多的货币追逐太少的商品的结果，因而它更多地是传统计划体制的产物1997年后出现买方市场时期价格指数偏低假说这一假说认为中国之所以存在超额货币，是由于中国的官方价格指数在计算时被制度或人为的因素压低了。如果用真实的（即较高的）通货膨胀率进行计算则中国就不会有超额货币，其与GDP增长率之和应大致等于货币供应量的增长率。这一假说实际上是否认了中国超额货币的存在。易纲官方价格指数和自由市场价格指数都有局限性，是两种极端的情况，可以分别视为真实通货膨胀率的下限和上限；但即使使用自由市场价格指数这种上限，超额货币仍然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