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以希望什么——重读《世界公民观点之下的普遍历史观念》.pdfVIP

维普资讯 堡垒 茎 QQ墨 我们可以希望什么? 重读 世《界公民观点之下的普遍历史观念》 口陈业俊 张济财 《世界公民观点之下的普遍历史观念》是1784年康德6O岁时写的一篇论文。康德一 般不大谈论历史，但是在这篇论文中，康德可以说第一次全面地阐述了他的历史观。因此， 通过研究康德在这篇论文中所表达出来的历史观，无疑对理解18世纪启蒙思想家们的历 史观有直接的帮助。而且，作为德国古典哲学奠基人的康德，其历史观也深刻影响了黑格 尔，通过黑格尔又对马克思的历史观产生了深刻的影响。2O世纪以来中国所发生的巨大 变革与马克思主义历史观的输入有直接的关系。在这个意义上讲，不理解作为马克思主义 历史观源头的康德历史观，就无法真正深入理解马克思主义历史观。 我们人类未来有没有希望? 康德在 世《界公民观点之下的普遍历史观念》一文中首先要回答的是这样的问题：我 们人类未来究竟有没有希望?这个问题似乎不应该提出，特别是在人类高扬理性凯歌胜利 前进的18世纪。在那个理性的时代，人们相信凭借人类所独具有的理性的力量，人类当然 就应该无往不胜，最终能实现一个美好的未来。那么康德为什么还会提出这样一个问题 呢? 问题恰恰就出在这样一个 自诩为“理性”的种类与他们所经历的“历史”之间的令人困 惑的“悖谬”。康德写到 “当我们看到人类在世界的大舞台上表现出来的所作所为，我们就 无法抑制自己的某种厌恶之情；而且尽管在个别人的身上随处都闪烁着智慧，可是我们却 发现，就其全体而论，一切归根到底都是由愚蠢、幼稚的虚荣，甚至还往往是由幼稚的罪恶 和毁灭欲所交织成的；从而我们始终也弄不明白，对于我们这个如此之以优越而 自诩的物 种，我们 自己究竟应该形成什么样的一种概念。”①在此，如果不能解释这样的一种 “悖 谬”，那么我们显然就不能随便地承诺人类会有一个与 “过去”完全不同的希望的“未来”。 康德之所以提出这样一个问题，就是试图“弄明白”我们 自己究竟应该形成什么样的一种 “概念”。这个 “概念”实质上就是关于人类历史的“观念”，也就是 “历史观”。换言之，康德 试图通过这样的一种 “历史观”来解释 “理性”的人类与他们在历史过程中所表现出来的 一 50— 维普资讯 “非理性”之I-．1的“悖谬”问题。这个 “悖谬”问题如果不能解决，那我们就没有理由说人类会 有“未来”与 “希望”。而随着这个 “悖谬”问题的解决，康德进一步阐明我们因此有理由对人 类的未来抱有希望，并且指出这种希望反过来又会促成人类未来希望的实现。 因此，康德接下来的工作就是找到一种可以解释这个 “悖谬”的历史观。康德认为既然 对于人类整体不能假设有 “自己的目标”，那么剩下的可能就是探讨有没有一种 “自然的目 标”。假如可以设想有这样一种 “自然的目标”的话，那么人类历史过程中的“悖谬”问题就 可以被解释为 “大自然”为实现其 “目标”而精心设计与安排的一种必要 “手段”。这样一来， 当我们面对人类历史过程时，就不会再为人类的所作所为感到不满、沮丧乃至失望了。相 反地，我们会被 “一位睿智的造物主的安排”之高明而深深地折服。康德正是通过引入 “自 然的目标”这样的“概念”来解释人类的整体历史并承诺人类未来的希望。在 《世界公民观 点之下的普遍历史观念》一文中，康德安排了九个命题来为此做出论证。我们先来讨论康 德的这九个命题。 九个命题及其论证 第一个命题：一个被创造物的全部自然秉赋都注定了终究是要充分地并且合 目的地 发展出来的。对于这个命题，康德给出了三个论证。一是经验的论证：对一切动物进行外 部的以及内部的或解剖方面的观察，都证实了这一命题；二是逻辑的论证：一种不能加以 应用的器官，一种不能完成其 目的的配备，这在 目的论的自然论上乃是一种矛盾；三是心 理的论证：我们如果放弃这条原则的话，那么我们就不再有一个合法则的大 自然，而只能 有一个茫无 目的的、活动着的大 自然罢了，于是令人绝望的偶然性就会取代了理性的线 索。从康德的这三个论证上来看，经验的论证是一个非常弱的论证。且不论观察 “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