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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民诉讼在美国环境保护中的作用： 地球之友v. 莱德劳 The Role of Citizen Suits in U.S.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the Case of Friends of the Earth v. Laidlaw 迈克尔 E. 沃勒 (Michael Wall) ，高级律师 mwall@nrdc.org 王立德 (Alex Wang), 高级律师 中国环境法项目主任 awang@nrdc.org NRDC 中国项目 目前在中国，为环境保护的目的建立“公益诉讼”制度的提法正吸引着人们极 大的兴趣，特别是在 2005 年 12 月中国国务院作出“关于落实科学发展观加强环境 保护的决定”之后。“决定” 中将推动环境公益诉讼作为改善中国环境保护体制的主 要措施之一。就中国的公益诉讼应该采取哪种形式的问题，政府官员、学者、律师 和 NGO 对此争论颇多。美国的环境诉讼中采取的“公民诉讼（citizen suit ）”制度作 为诸多途径中的一种受到了特别关注。在美国，公民诉讼制度产生于近 40 年前， 也叫“私人检察官制度（private attorneys general ）” 。公民诉讼制度赋予公众成员及 公益组织权力通过法院来查处环境污染者的违法行为以及有关职能部门的环保失职 行为。 公益诉讼制度的产生部分地承认了这样一个事实：美国政府永远不可能拥有 足够的执法资源在全国范围内监测每一个污染源，而居住在污染源附近的公民常常 是违法排污行为最经济和最有效的监控者。在美国，公民诉讼对于环境执法状况的 改善起到的作用是不可估量的。并且，尽管一些人担心此类诉讼的数量会非常庞 1 of 8 大、法院将不堪滥诉行为的滋扰，这样的现象并未发生。不仅如此，在许多情况 下，公民诉讼还成为联合公众与政府共同对抗环境违法行为的有效机制。 本文对美国环境法的执行历史进行了简要的阐述，介绍了公民诉讼在美国的 实施方法并对美国联邦最高法院的“地球之友 v.莱德劳（Friends of the Earth v. Laidlaw ）”案进行了专案分析。地球之友 v.莱德劳恰到好处地展示了公众与联邦政 府的律师如何共同通过法院保护环境不受地方污染者的破坏。 I. 美国公益性环境执法诉讼（public interest environmental enforcement litigation ） 的法律框架 A. 美国污染控制成文法的发展 直到 19 世纪 70 年代，美国的污染法律控制适用的是普通法，例如妨害 （nuisance ）原则。这些普通法原则在诉讼中很难施行，并且这些原则的作用主要 在于补偿受害至深的当事人，而不是从源头上阻止环境污染危害的发生。妨害 （nuisance ）原则要求原告证明其所遭受的某个具体的伤害是由被告某一特定的行 为所造成的。在环境案件中，除了涉及重大灾难性事件之外，这种证据是很难获得 的。例如，一条河流可能遭受数家工厂污染，这就使得给特定的某一家工厂归责变 得几乎不可能。同样的，一种疾病可能由多种潜在的原因导致，而原告可能常年接 触着各种致病因素。 同样地，早期的美国环境保护法案，只有在能够证明被告的污染物排放造成受 纳水体水质不达标的情况下才能被执行，而通常水质标准又是模糊的，比如“能充 分保障鱼类生存” 。由于很难为这种模糊的水质标准设立精确的具体污染物排放限 制，所以这类执法案件数量很少。 1972 年，被碎片、油、淤泥、工业废弃物和废水严重污染的俄亥俄州的凯霍 加河（Cuyahoga ）起火。受到这起事件及其他的环境事故刺激，美国国会颁布实施 了《清洁水法》，规定向地表水排放污染物即为非法，除非有联邦或州颁发的许可 证。排污许可证通常对每种污染物的排放数量给出明确限制。这些排放限制是根据 大都已量化的水质标准计算出来的。任何违反许可证定量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