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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税、垄断和偷窃的福利成本* 戈登·图洛克 近年来，发表了许多试图测算垄断和关税福利成本的论文。这些沦文的结论一致表明，经济学家所珍爱的关税和垄断的福利成本实际上非常之小。这引发了芒代尔在196?年的评论：“除非对这些论文赖以建立的工具的正确性进行全面的理论反思……否则，人们难免会作出经济学不重要的结论。”根据与研究生们的交谈可以断定，许多比较年轻的经济学家事实上正在作出垄断和关税无足轻重的结论。这种看法现在正开始出现在文献中。根据这些论文提供的计算，哈维·莱本斯教授指出：“微观经济理论重视配置效率而无视其他类型的效率，实际上，这些类型的效率在许多情况下远比配置效率重要得多。” 本文打算从芒代尔另辟蹊径的建议，说明“这些论文赖以建立的工具”所提供的计算结果低估了关税和垄断的福利成本。古典经济学家们反对关税,不会是在斤斤计较于一些琐事；同样，司法部抨击垄断,也不是在处理一个微不足道的问题。 静态分析 哈伯格教授开创了目前用于衡量福利成本的方法。因此，让我们简单地套用他的图示开始分析关税。图l表示某一商品在国内可按不变成本Pl进行生产，可按价格P0进口。在国内需求既定又无关税时，按价格P0可购买Q0单位。如果对该商品课证禁止性关税，价格上升到Pl，消费者购买Ql单位。可以说,提高商品价格只是使收入从商品拥有者转移到另一些人手中，因此，关税的唯一福利损失便是阴影三角形部分。试图计算关税福利成本的论文只计算了这个三角形的值。从几何图形看,它的值显然很小。 价格 p1 需求曲线 p2 Q1 Q0 数量 图1 按此方法计算关税的福利成本，忽视了许多其他类型的成本。首先，征收关税涉及到支付海关检查人员等的工资，他们负责征收关税，守护海岸以防止走私。其次，出口商要雇请报关行，确保商品顺利通过海关。一般来说，负责征收关税的费用很小，因此，我们极少注意到它们。但是，在关税这个例子中，它们却比福利三角形要大得多。所以，只要考虑到征收关税的费用，我们就大大提高了关税的“社会成本”。 为了更有意义地批判这种计算福利成本的方法，让我们把它运用于标准营业税而非关税。图1表示某国对某商品的供给成本不变，需求曲线向下倾斜。在价格为P0时，购买量为Q0单位。现在假设课征营业税，使商品价格上升到P1，销售量下降到Ql。该税收的福利成本由阴影三角形部分来衡量。但是，如果进一步假定，把税收筹集的资金全部浪费掉，例如用来建设一条没有用的隧道。现在，税收和浪费性支出的社会成本就是福利三角形加上总的税收收入，或者是成本线、成本加税收线和需求曲线围起来的梯形面积。购买商品的人虽多支付了超过成本部分的收入，但没人从这种支付中获益。因没有人从所征收的税收获益，所以，收入并未转移。整个经济因三角形和浪费的资源总量而更加贫困。 关税涉及类似的资源浪费，因此，它的社会成本不能仅由福利三角形来衡量。图l也可用来表示某种商品的国外和国内成本以及对它的国内需求。由于这种商品的国内成本高于国外(供给)成本，如果没有关税，国内就不会有人生产该商品。在价格为P0时,进口并消费Q0单位。现在假设国家课征禁止性关税，使成本较高的国内生产完全控制了国内市场。价格为Pl，销售量为Ql单位。福利三角形用来衡量这种运作的福利成本。按此方法，消费者支付的较高价格实质上是一种转移支付，对整个经济不构成一种真正的损失。但是，谁得到了这个转移?从事非效率商品生产的资源所有者只得到了在没有关税时他从事其他商品生产应得到的收入。然而，这些资源现在被非效率地使用，界于Pl和P0之间，由纵轴和Ql线围起来的四边形来衡量这种浪费的社会成本。因此，关税的总福利成本是三角形加上它左边大得多的四边形。 这种情形无异于政府要求某一国内行业放弃富有效率的生产方法而采用--种无效率的生产方法。可以在相同的图上加以表示，并且在总体上是一致的，即福利损失不仅是福利三角形，还包括它左边用来表示政府管制要求无效率地使用资源的四边形。由于关税使生产从出口品转向该国没有比较优势的进口替代品，它实际上与政府要求采用无效率的生产方法一样。保护性关税的成本是三角形加上国内生产成本与国外购买该商品的价格之差。 现在，让我们来考虑这样一种情况，即在课征关税以前存在一定的国内生产。图2表示某一消费品，它一部分通过进口，一部分由国内生产。假设进口品的供给弹性为无穷大，但国内生产成本递增。如果没有关税，价格为P0时，国内生产商品的产出为D0单位，进口量为Q0－D0单位，二者之和构成了国内总消费量Q0。现在假设担任首相的是格拉斯通先生，他对进口品课征关税，对国内生产课征相同数量的营业税。在新价格为Pl时,消费者购买Q1单位，阴影三角形衡量超额负担。国内生产维持在D0。但进口量将从Q0一D0缩减到Ql一D0。政府税收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