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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讲产业关联与经 济活动的空间集聚 垂直联系模型并不以DCI 框架为基础。在DCI框架下，要素流动促使产业的聚集与分散，然而在许多情况下，区际要素流动并不是那么普遍，如美国劳动力的流动性很强，但欧盟不同国家间的劳动力流动却相当有限。这就促使人们对聚集发生的机制进行重新思考。本讲介绍三种类型的垂直联系模型：克鲁格曼和维纳布尔斯（1995）和FKV（1999）提出的核心-边缘垂直联系模型（简称CPVL模型）、罗伯特-尼克德 (2002)提出的自由资本垂直联系模型（简称FCVL模型）和奥塔维诺（2002）提出的自由企业家垂直联系模型（简称FEVL模型）。 第一节 垂直联系模型的基本思路 一、简介 1996年，维纳布尔斯首次介绍了上游部门与下游部门间的成本联系。为了便于分析，克鲁格曼和维纳布尔斯（1995）和FKV（1999）将模型中的两个部门合成为一个部门，因此投入-产出联系从垂直联系转向了横向联系，但是垂直联系（VL）这样一个称呼却被保留下来。在这个修改后的模型中，方程形式与克鲁格曼（1991）CP模型中所采用的非常相似。因此，我们将之称为核心-边缘垂直联系模型，简称CPVL模型。CP模型与CPVL模型的不同之处在于：在CP模型中，聚集主要源于要素的区际流动，而在CPVL模型中，聚集主要源于企业间的投入产出联系（即劳动力的跨部门流动）。 但是，CPVL模型也与CP模型一样，操作性较差，很难应用于政策分析。另外有两个模型，它们不仅具有垂直联系的特征，而且更具有可操作性。其中一个模型是自由企业家垂直联系模型（简称FEVL模型）。该模型中的方程形式与FE模型中所采用的基本类似。在CPVL模型和FEVL模型中，劳动是唯一的基本要素，两个部门均从当地的劳动力市场获得劳动力；工业部门中的所有企业均把其他企业的产品作为中间投入品。尽管FEVL模型和CPVL模型有许多相同之处，但是前者更为简单，且具有较强的操作性。与FE模型类是，FEVL模型是分析性可解的，这使我们能够完全刻画它的动态特征。 另一个模型是自由资本垂直联系模型（简称FCVL模型）。与FC模型一样，FCVL模型中有两种基本要素：劳动和资本；而且资本可以在区域间流动。从前面的FC模型我们可知，某个要素的区域间流动并不足以引发集聚。在FC模型中，累积型的聚集力是不存在的，因为资本与其所有者是分离的，因此，资本所有者在不同区域进行投资,只是为了获取更高的名义收益，（这就消除了成本关联的聚集力）；但另一方面这些资本收益要返还到资本所有者所在地消费（这就消除了需求关联的聚集力）。但是，如果我们在FC模型中加入垂直联系，那么该模型中就会出现自我强化的聚集力。因此FCVL模型具有FC模型的许多优点，同时又具有一些新的特征。这个模型非常有用，因为其基础——FC模型是所有地理学模型中最简单的。因此，在许多应用中，我们都首先处理FC模型，然后将相关结论看作是更富经济含义框架的一个特例，我们同样可以使用FCVL框架来考察聚集力是如何改变先前分析中所得到的情景。 二、垂直联系模型的基本逻辑 与本书中的所有其他模型一样，这三个垂直联系模型主要讨论产业的地理分布。基本假设如下： － 整个世界包含两个区域，两个部门（工业部门和农业部门），有两种基本要素（FCVL模型）或者仅有一种要素（CPVL模型和FEVL模型）； － 工业部门以规模收益递增和垄断竞争为特征，生产差异化产品； － 区际贸易遵循冰山贸易技术，工业部门中的所有企业均购买其他企业的产品作为其中间投入品； － 农业部门保持尽可能的简单，被假定为完全竞争、规模收益不变和产品的区际贸易是无成本的； － 在农业部门密集使用的要素在部门间具有流动性，但在区域间不具有流动性； 和基于劳动力流动的CP模型和FE模型一样，FCVL模型和FEVL模型的机制同样受到两个在国际贸易中广为人知的效应的影响。第一个效应是市场接近效应，即在不完全竞争市场中，企业倾向于集中在规模较大的市场进行生产并向规模较小的市场出口产品；第二个效应即所谓的生产成本效应，即企业区位受其他企业生产成本的影响。另外，每家工业企业仅生产一种产品，在存在贸易成本的情况下，该产品在产出地销售价格会比较低。因此，在拥有更多企业的地区，消费者和企业需要进口的产品种类就少，因而可以节省更多的贸易成本。 在农业部门，劳动力的工资按其边际产出支付。但是，在不完全竞争的工业部门，工人制造的单位产品的价格要高于其劳动成本。由于这个金钱外部性，人们考虑进入工业部门工作时，只比较两部门的名义工资率。 市场接近效应、生产成本效应和要素跨部门流动的组合产生了循环因果的潜质，也被称为累积因果或者称为前向、后向联系。这个思想非常简单，可以用一个思维实验来解释。为了便于分析，我们暂时不考虑市场拥挤效应。我们假设两个区域，分为南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