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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朝贺与康熙 —— 从第55回林黛玉犯咳嗽的季节异文之辨看“脂本”之伪 （资料图：1987年版《红楼梦》剧照。编辑配图，图片来自网络。） 《红楼梦》写到了三次朝贺，头两次在第53回，第三次在第56回。这三次朝贺的描写都是作者曹頫的精心安排，大有深意，力图读懂红楼者不可不察。 什么是“朝贺”？本专栏前文《红楼梦“朝贺”情节隐藏的秘密》已对第53回的两次“朝贺”做过专题讨论，敬请大家回顾参看。简而言之，“朝贺”是中国古代朝廷的庆贺大典，是最高规格的礼仪制度之一，是在特定的时日群臣朝见拜贺皇帝、皇太后、皇后或皇太子等人的礼仪活动。所谓“特定的时日”，是指元旦（正月初一）、冬至（或冬至次日）、国家庆典（万寿圣节、圣寿节、千秋节等）。 前文已详细深入地讨论过，第53回写到的第一次朝贺，发生在“腊月二十九日”的“次日”，长期以来广大读者和研究者习惯性地认为这第一次朝贺发生在大年三十“除夕”这一天；其实按照自汉代以来历朝历代的朝贺制度，这第一次朝贺必然发生在元旦当天，是“元旦朝贺”；贾母等人第二天又进宫朝贺，“兼祝元春千秋”，说明元春的真实生日并非小说明写的“大年初一”，而是“正月初二”——这正是作者曹頫苦心积虑的精巧安排。 前文还论述到，通过第53回有关朝贺的描写，作者曹頫用包括“当年阴历十二月只有29天”在内的四大历法特征，暗示了“元旦朝贺”前一年是康熙五十八年己亥（1719年），由此指示出当年实岁13岁的贾宝玉真实的出生年份是康熙四十五年丙戌（1706年），这一年正是作者曹頫的真实生年。 那么，第56回写到的第三次朝贺又是怎么一回事呢？小说写道：“江南甄府里家眷昨日到京，今日进宫朝贺。”根据小说前后文的叙述，大家可以大致判断甄家进宫朝贺的时间。 程甲本第55回写到，荣府忙过了年事，凤姐因为操劳过度而流产了，不能理事，因此王夫人暂时将家务事委托给李纨和探春；“时届季春，黛玉又犯了咳嗽”。第57回，小说又写到“目今是薛姨妈的生日，自贾母起，诸人都有祝贺之礼”。 大家首先要弄清楚，薛姨妈的生日大概在何时。小说第62回借探春之口叙述荣府中众人的生日：“过了灯节，就是老太太和宝姐姐，他们娘儿两个遇的巧。”大家都知道，小说明文写到老太太贾母的生日是在“八月初三”，不是在元宵节后，所以第62回的“老太太”肯定搞错了。联系第57回的情节描写来看，这个“老太太”应该改成“姨太太”才对，如此前后才得以统一而合理。 如果林黛玉犯咳嗽的季节的确是“季春”，那么甄家进宫朝贺的时间也是“季春”。可是，在林黛玉犯咳嗽的时间问题上，几个所谓“乾隆时期旧抄本”的“脂砚斋评本”偏偏出现了异文——“戚序本”和“庚辰本”作“孟春”，“俄藏本”作“仲春”： （图注：“戚序本”和“庚辰本”作“孟春”，“俄藏本”作“仲春”。图片由本文作者提供。） “程乙本”和“脂本”之一的“甲辰本”跟程甲本一致，都做“时届季春”。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红研所校注本此处直接沿用“庚辰本”的写法，毫无道理地不出校记，没有列举其他各本的异文。请大家评评理，林黛玉到底是“季春”犯咳嗽，还是“孟春”或“仲春”犯咳嗽？ 聪明的读者大概又要跳出来指责研究这个问题“太无聊”，可是这个问题偏偏关系到作者的原文原意和小说版本的真伪，必须要清楚辨析。 熟悉本专栏前文的读者都知道，程甲本《红楼梦》是曹頫《石头记》传世的唯一原本真本，“程乙本”和一切“脂本”都是后世伪造的假古籍，所以程甲本的“时届季春”才符合作者曹頫的原文和原意，“孟春”和“仲春”都是后世作伪者的妄诞篡改，红研所校注本沿袭其谬。 这样的判断没有问题，因为前文已经详细深入地论述过——北静王“世荣”的原型是雍正之弟、怡亲王“胤祥”，而非“脂本”用“水溶”妄指的乾隆第六子“永瑢”；贾宝玉出生于元春出生的“次年”才是曹頫原文原意，“后来”和“隔了十几年”都是妄改——从这两方面都足证“程乙本”和一切“脂本”俱伪。 基于这坚实的理据，判断程甲本“时届季春”黛玉犯咳嗽是曹頫的原文原意，是理所当然的。不过，知其然还要知其所以然，大家也应该弄清楚“孟春”和“仲春”的妄改其来有自，更应该弄清楚“时届季春”究竟是作者曹頫何种良苦用心。 小说曾明文叙述过黛玉犯咳嗽的时间，如第45回写道：“黛玉每岁至春分、秋分之后，必犯旧疾；今秋又遇着贾母高兴，多游玩了两次，未免过劳了神，近日又复嗽起来，觉得比往常又重，所以总不出门，只在自己房中将养。” 这段描写告诉我们，林妹妹的咳嗽有季节性，春分、秋分之后容易加剧。那么，春分和秋分又是什么时候呢？我知道，不少年轻人对伟大祖国的传统历法毫无概念，在此有必要啰嗦几句。一般来说，农历一年十二个月每个月有两个节气，如正月有立春和雨水，二月有惊蛰和春分，三月有清明和谷雨，四月有立夏和小满，五月有芒种和夏至……通常将前一个称为“节”，后一个称为“气”；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