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人民为本的法律思想及实践方式--纪念董必武同志诞辰125周年.pdfVIP

1年年会论文 董必武法学思想研究会201 论人民为本的法律思想及其实践方式 ——纪念董必武同志诞辰125周年 汪习根，肖杰文‘ (武汉大学法学院，湖北武汉，430072) 摘要：董必武“人民为本”的法律思想经历三次法律革命而被证明其科学性与合理性。 董必武法律思想对法理学的启示体现为以人为本的价值导向、权力制约的中心任务和民主参 与的发展方向；其思想的现实运用主要体现为在法的创制上要适应社会转型、在法的实施上 化解社会矛盾和法治建设的民生本位。 关键词：董必武；人民为本；法律思想 二十世纪以降，中国社会经历了三次法律革命，分别是1911年辛亥革命所衍伸的从封 建专制主义法律秩序向近代民主主义法律秩序的历史转变，1949年人民大革命的胜利所衍 伸的从半封建半殖民地法律秩序向新民主主义及社会主义法津秩序的变迁，以及1978年改 革开放所衍伸的从传统的计划经济体制下的人治型法律秩序向现代市场经济体制下的法理 型法律秩序的历史性变革与转型。1美国当代著名法学家哈罗德·J．伯尔曼在论述法律与革 命的关系时曾指出，西方历史过程中经历的六次重大革命，在社会转变的前后关系中都产生 了一种新的或大大修改了的法律制度，实际上，新法律最终体现革命目标的程度标志着革命 的成功程度，也标志着该次革命所取代或根本改变的旧法的失败——它们不能及时地回应社 会中正在发生的变化。2百年来的三次法律革命，清晰地展示了中国法治现代化进程的历史 脉络，为中国法治的纵深发展提供了宝贵的经验教训，即“任何时候，人民的主体地位得不 到尊重，人权得不到保障，人民的权益得不到维护，法治建设就将受到严重影响和破坏，甚 至停滞、倒退。”3董必武早年留学日本、研习法律，回国后开办律师事务所从事法律职业， 投身革命后主持立法司法工作，建国后曾任中央政法委员会主任、最高人民法院院长等职， 并根据马克思主义关于国家和法的学说，结合我国法制建设的具体实际，提出了许多独创性 的见解，集中体现了人民为本的法律价值观。他既是第一次法律革命的参与者、第二次法律 革命的领导者，又为第三次法律革命提供最重要的思想基础。值此董必武同志诞辰125周年 之际，重新梳理和阐发董必武人民为本的法律思想，对于正本清源、创新和发展法学理论、 回应和解决现实法治问题，无疑具有重大的指导意义。 一、人民为本的科学法律观 董必武的法律思想是我党第一代领导人法律观的重要组成部分，是马克思主义关于国 ‘作者简介：汪习根(1965一)，男，武汉大学法学院副院长、教授、博士生导师。肖杰文(1984一)，女， 武汉大学法学院法理学博士研究生。 1参见公丕祥：《二十世纪中国的三次法律革命》，载《中外法学》1999年第3期。 2参见[美]哈罗德·J．伯尔曼《法律与革命(第l卷)：西方法律传统的形成》，贺卫方等译，法律出版社2008 版，第18—20页。 3中共中央政法委员会编：《社会主义法治理念读本》，中国长安出版社2009年版，第42页。 家和法的学说与中国革命和建设相结合的产物，经历三次法律革命而被证明其科学性与合理 性。纵观董必武在政治法律领域的文章和讲话，其法律思想的根本出发点和落脚点可以归纳 为“人民为本”，即“我们的法律集中地反映人民的意志，是完全符合于人民的利益并服务 于人民的利益的，国家的利益和人民的利益完全一致。”4这个论断首先说明了社会主义法 律的本质问题。董必武亲历了在政治上压迫人民、在经济上剥削人民的封建法制，也认识到 “国民党的法律，是为了保护封建地主、买办、官僚资产阶级的统治与镇压广大人民的反抗”， 5从而提出新中国法律的是人民意志的体现。在社会主义国家里，人民真正成为国家的主人， 统治阶级的意志与人民的意志融为一体。社会主义法治确认了人民的主体地位，规定法律的 根本目的在于服务于人民的利益。 亚里士多德最先揭示了法治之精义。“法治应包括两重意义：已成立的法律获得普遍的 服从，而大家服从的法律又应该本身是制定得良好的法律。川申言之，良法之治与法律至上 被奉为法治的基本要求，前者强调所制定的法律本身具有正当性，后者强调法律在现实实施 过程的有效性。对董必武“人民为本”的法律思想的解读，可参照法的创制和法的实施这两 个角度来展开。 在法的创制方面，“人民为本”思想体现在法律的形式正当和内容正当两个层面。所谓 法律的形式正当性，是指法律规范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