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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金融危机看中西文化的深层差异——从普世文化到多元文化 徐道一研究员 中国地震局地质研究所 美国金融危机发生后，对世界各国经济的影响十分严重。实行了几十年的经济全球化， 变成了危机全球化。百年来罕见的这一次经济危机还正在发展中，其严重程度还难以预见。 有些学者认为，这可能导致西方金融体系的彻底崩溃。在政治上的教训是再次确认了资本主 义制度发展模式存在很多陷阱和风险。 金融海啸发生后，人们特别想了解：原本经济很好的美国人何以几乎一夜之间就落到如 此难堪的境地?许多人在对华尔街精英盲目迷信和对财富的热烈渴望下，稀里糊涂地入市， 稀里糊涂地赔钱。笔者基于对《周易》和科学的研究1，提出一些看法，请批评指正。 一、金融海啸引起的反思 几十年来，格林斯潘等华尔街精英一直被吹捧为“英雄”，对他们像“神”一样的崇拜， 现在金融泡沫一破灭，他们在一些人眼中成为“疯子”、“骗子”。突出的如麦道夫在几十年 中诈骗了几百亿美元；另一巨骗斯坦福亦骗了92亿美元。他们能风光几十年，诈骗到这么 多的财产绝不是偶然的，而是有经过所谓科学论证的理论体系(市场的无形手的调控)和高 科技(计算机、数学计算)的支持和包装。在他们的理论主导下，提倡不必要的消费，实行 无限扩张和透支，政府取消了对资本的监管，放任由市场这一无形手的调控去“优胜劣汰”， 其结果导致欺诈盛行。许多知识分子，尤其发展中国家精英变成为他们百依百顺的吹鼓手。 美国精英认为自己的经济模式代表了人类的进步，然而实施结果变成为美国赚钱、抢钱、 骗钱的经济模式，变成为世界经济的癌症。美国经济已是负债累累，有人计算2007年美国 债务达76万亿美元，有可能将是资不抵债。 2009年1月16日温家宝在一个座谈会上发言强调；“金融危机给文化的发展带来了新 的机遇。应对危机最重要的是信心，而信心的增强，源自文化底蕴和科学精神。中华文化博 大精深，蕴含着巨大的精神力量。《周易》：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这是中国人做人的信 念，也是中国人危难之际不畏惧、不退缩的文化源泉。”2笔者试图从中西文化的深层差异 来探讨这次经济危机发生的根源问题。 二、金融危机形成的深层思想根源是与普世文化的观念有关 近几百年来，西方国家得到迅猛发展，它们的文化亦向全球普及，作为“普世价值”为 世界大多数知识精英认同。西方精英认为：西方文化代表了人类的进步，从而以普世文化的 姿态展现于全世界，从而贬低、排斥其它文化。 普世文化的核心观念是科学与民主。西方精英以“个人为本位”，提倡个人自由、个性 解放，把追求个人利益最大化当作经济理论的基础。许多人认为：世界上最有效的国家是民 主的，构建人类秩序的关键在于其共同价值，在经济上是自由化、市场化、全球化。大多数 经济学家认为只有私有制企业才能带来有效率的经济。 例如，弗朗西斯·福山(Fukuyama，F)认为：从现在开始，没有什么意识形态的斗争了， 也没有什么不同的途径了，现在只有一条路，这条路是美国走出的，所有其他的文明都要向 这条路靠拢，向这条路认同，这条路所代表的是美国文化所主导的现代化和全球化。美国的 现代化有几个非常重要的因素，一个是市场经济，一个是民主政治，一个是市民社会，还有 1徐道一，2008，周易·科学·21世纪中国——易道通乾坤，和德济中外。太原：山西科学技术出版社。 2中国新闻社报道，2009，温家宝谈金融危机从周易说起，称给文化带来机遇。2009年1月17日09：14 ．．206．． 个人的尊严(就是个人的解放)。这些价值都是普世价值。3 普世文化信念的最主要支柱之一是西方科学技术。在科学上，导至普世文化信念(不承 认文化多样性)的思想根源在于达尔文的优胜劣汰进化理论。在道德上，形成了以“个体为 本位”的道德标准，通过法制而不是通过道德来约束自我。被当代一些经济学者捧为经典的 亚当·斯密的理论假设：人都是理性的经济人。也就是说人的本质都是自私的、利己的。 近百年来，中国知识分子受西方普世文化的影响很大，从而极力反对中华传统文化，篡 改历史，满怀着对西方文化的幻想，实施“跟着(西方文化)走”的西化政策。普世文化的 中国鼓吹者将民主、科学与儒学、中学绝对地对立起来，做非此即彼的价值选择，把中华传 统文化作为仅仅是维护封建社会的精神支柱，甚至把孔子说成是历史的罪人。 这是一股延续一百多年的思潮，它的中心思想是：只有提倡科